宇文成祥果然如他之前所说,在大摆筵席,庆祝裴元庆凯旋。
只是当裴元庆父子来到帅帐复命的时候,宇文成祥和几个副将已经吃的酒酣耳热。而这里显然并没有给他们两留下位置。
裴仁基单膝跪地,“末将刚从阵前归来,特向大帅复命。”
裴元庆看着吃喝的一群人,心中怒火中烧。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不肯跪。
宇文成祥已经喝得微醉,“先锋官回来了。战果如何啊?”
裴元庆鼓着腮帮不答话。
裴仁基赶紧答道,“我儿阵前和两位反贼首领交过手,两人接不敌我儿。”
“哦?”宇文成祥来了兴趣,打了胜仗就是军功啊,虽然这是注定要失败的战役,但是先用点,去杨广那换点好处,何乐而不为了,“人头呢?”
裴仁基惭愧道,“没杀。”
“活捉了更好。”宇文成祥大笑道,“押进长安,我为你们父子请功。”
“让他们逃了。”
“你说什么!”宇文成祥猛地一拍桌子,“好你个裴仁基,敢谎报军功。”
裴仁基惶恐道,“末将不敢,末将句句属实。大帅可以找士兵们对质。”
宇文成祥可不管这些,“生不见活捉,死不见人头,空着手回来,你还敢说你没撒谎。”
裴元庆看不下去了,将手中的枣阳槊往地上一扔,“谁说我空着手回来的。这是反贼单雄信的兵器,金钉枣阳槊。”
宇文成祥看了地上的枣阳槊一眼,有抬头看了裴元庆一眼,“就这一把破长槊,谁知道你在哪捡的。说不定就是你出征前,在兵器库拿的呢。”
听得下面的副将都跟着哈哈大笑。
“你!”裴元庆可受不了这等侮辱。
“怎么,不服气?”宇文成祥道,“裴家父子谎报军功,按律当斩。来人啊,帮着两人拖出去斩了。”
“你敢!”裴元庆捡起了地上的枣阳槊,兵锋一指,几乎贴在了宇文成祥的脑门上。
副将们见主帅被威胁,立马起身拿出兵器,把裴元庆围了起来。
有这么多副将在,宇文成祥可不怕裴元庆,“竟然威胁本官,罪加一等。将他斩了之后尸体喂狗。”
裴元庆想直接把宇文成祥打死,裴仁基死死拉着自己的儿子。
死猪的副将蓄势待发,只要裴元庆敢有任何动作,就将他就地格杀。不过,能不能打得过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僵持间,扮作小兵模样的裴翠云闯了进来。
“大帅,敢问我家将军犯了何罪?”
看到裴翠云闯进来,裴仁基和裴元庆都有些慌了。
宇文成祥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严重的践踏,“帅帐重地,你一个小兵也敢擅闯。”
裴翠云凌然不惧道,“大帅在战前竟然和诸将饮酒作乐,不知道这算不算违纪?”
宇文成祥辩解,“这是庆功酒。”
裴翠云笑道,“那这么说来,大帅是同意我家将军得胜归来了?”
“我……”宇文成祥一时语塞。
如果不承认裴元庆获胜,那自己这顿酒就师出无名。
如果承认了,那裴仁基自然就没有谎报军功。
“哼。”宇文成祥不悦道,“暂且算他战胜了,可他威胁上官这一条,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先是大帅极力否认我家将军的战功,我家将军才据理力争。何来冲撞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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