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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轻轻拍着穆锦晨的后背,不由轻叹一口气,“唉,你们说她怎么就不累呢,天天耍这些鬼花样,要是有本事就明刀明枪的来斗,背里耍阴招有什么能耐。”
周嬷嬷道,“夫人,后宅之内就是这样啊。”
“嬷嬷,嘉和堂那边情况如何,大夫如何说的?”宁氏想起汪氏的病情来。
“昨晚请的大夫开了方子,临走的时候很肯定的说晚上就有效果,今日那人就可好。
不过,药吃下去后并没效,清早又去请其他大夫了。”周嬷嬷道。
宁氏轻轻点头,没再说其他。
“对啦,娘,您生病了,我们也该为您请个大夫来瞧瞧啊。”穆锦晨忽然道。
生病了不请大夫,这可不正常。
“小姐说得对,该请位大夫来给夫人看看。”周嬷嬷点头赞。
“只是我……”宁氏担心会被大夫诊出她装病。
“娘,没事。”穆锦晨笑着安慰。
她会让母亲脉象发生变化的。
说定之后,穆文仁亲自去济仁堂请大夫。
同时,穆锦晨也由白蔹口中得知,大夫又给汪氏开了大承气汤,说昨夜的药剂量不够,今日又加大了份量。
汪氏只得再次喝下那碗药。
但一个时辰过去,汪氏依然纹丝不动没有泻下之意,痛苦的嚎叫声传耿了嘉和堂。
穆锦晨微微凝眸,在想着若是自己去治汪氏,该如何开方。
腹中胀满,大便燥结,按理来说的确是大承气汤之症。
这个方子也是仲景所创,是著名的寒下之方,专门用来治疗热邪所导致的燥结,一般服用之后很快就要奔厕而去。
可汪氏吃了两剂药下却纹丝不动,这就很奇怪了?
这是什么道理呢?其中有什么不对吗?
穆锦晨托着腮坐在院子里,看着蓝蓝的天空发呆。
她在这儿发呆,嘉和堂那边已有了哀戚的哭声响起。
大夫为汪氏诊治开方之后,穆文义并未让他立即离开,想等到有效果后再让他离去,省得等会儿又要去请。
可一个时辰过去了,汪氏没有半分要泻的意思,大夫的面色就沉重了。
这样猛烈的泻下之药,她吃了都无用,莫不是有其他的病吧?
这样一想,大夫可就坐不住了。
万一汪氏现在就死了,眼前这几人要将他给打死。
就算不打死,他的名声也坏了,往后可没人敢找他来看病了,这可是断了活路啊。
一般的大夫见是疑难杂症,都不愿意再费心思去救的。
救活了人们认为是应该,死了就会被人骂庸医,轻者辱骂,重者会被人拳打脚踢,甚至前年还有大夫被人活活打死的例子。
越想大夫越不敢再呆下去了,他便起身冲着穆文义三兄弟道,“二爷三爷四爷,在下还有其他病人要瞧,先告辞了。”
“金大夫,请等等,为何我母亲服药还没效果?”穆文义拦下他。
姓金的大夫摇头,“穆二爷,请恕在下学识浅薄,真的无能为力,请另寻高明,告辞。”
说着,他快速背起药箱,就要往外走。
此话一出,穆莹莹立马跪倒在汪氏的床前,放声痛哭。
汪氏自己也是心下一片寒凉,没想到会得了不治之症,她还年轻,不想死啊!
“等等,你今儿不将我母亲治好,休想离开。”穆文智往金大夫面前一堵,双手抱胸痞气十足的说道。
“四爷,在下真的无能为力啊,求您别为难我了,求您了。”金大夫看着恶霸一样的穆文智,都快急哭了有没有。
穆文义寒着脸道,“你方才不是说我母亲只是普通的燥结之症,不是说很好治吗?为何现在又说治不了,你这不是戏弄我们吗?”
“二爷,老夫人表面看来的确是燥结之症,只是药服了无用,就说明老夫人的病不简单啊。
对了,二爷,您为何不让侯爷他老人家来给老夫人治呢?侯爷他老人家医术可是十分高明啊,绝对能让老夫人药到病除。”金大夫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定远侯。
他哭丧的脸上终于浮上了希望,定远侯是他溺水时抓住的一根稻草。
同时也很奇怪,为何自家妻子病了,定远侯怎么不救,反而从外面请大夫来,真是怪事!
“开什么玩笑!我父亲要是会看病,岂会花钱请你们来。”穆文义怒。
“二爷,小人是说真的呢,难道你们不知道嘛,胡太师的孙儿铭少爷得了急病,太医院的向院使都治不好,最后侯爷一出手,铭少爷立马药到病除,听说铭少爷差不多要痊愈了。”金大夫忙道。
“胡说八道!”穆文义斥。
打死他也不信父亲会看病。
“小人说的是真的,那日亲眼所见,要是敢有半句假话,你们将我医馆给砸了。”金大夫赶紧解释并发誓。
那日他也随着古老一起去太师府,有幸见了定远侯用黄土汤治好了胡铭的抽风,被众人称为神技。
穆文义三兄弟见金大夫说得十分肯定,知道他没说假话。
父亲医术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高超了?
三人同时想。
“小妹,你看着母亲,我们三兄弟去请父亲来为娘治病。”穆文义做了决定。
三兄弟快步向杏林堂走去。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