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当中。
她虽恨文氏,只文氏说得又有道理,人活一世不容易,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
何况眼下她的日子过的不算差,等将来生下儿女,就能抬为姨娘。文氏不能生,自己的儿子将来就是三房的主子。
“夫人,我答应你。”知琴看着文氏的背影道。
“好。”文氏回头向她点头。温的笑了。
“只是夫人,您真的愿意和我一起伺候三爷吗?”知琴愣愣的问。
“他如今已经不值得我再去争什么,知琴,往后就靠你了。”文氏走近她,轻轻握住她的手,笑得真诚。
二人达成了共识之后。知琴的确收敛了很多。行事不再向以前那样张扬,私下里面对文氏时客气敬重了许多。
文氏面对穆文礼也心平气和了,不再向以前那样带着怨气。
而穆文礼见文氏与知琴二人相处得融洽。很高兴。
不过,他没高兴多久就哭了。
秋枫园内,穆锦晨和宁氏正在用早膳,穆文仁早就去了翰林院。
吃了早膳之后,宁氏一边亲自为穆锦晨净面和净手,一边笑盈盈的问,“圆圆。午点想吃什么呢。”
穆锦晨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想了想,道,“娘,我想吃肉丝糕,珍珠元子和三鲜棋子面。”
宁氏宠溺的笑着点头,“好好。我让周嬷嬷去准备。”
秋枫园内有小厨房。定远侯府只供应早晚膳,午点一般都是各房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厨房做。所需要的花费是公中会补助一些,若你想吃得好些丰盛一些,那就得自个儿花银子去购买了。
母女二人正在讨论着吃食,听风匆匆掀了帘子进来,“夫人,不好了。”
周嬷嬷就斥,“你这丫头几时也这样毛燥,大清早的就乱嚷嚷。”
听风忙吐了吐舌头,怯怯的看了眼宁氏。
宁氏忙笑着摆手,“嬷嬷,无事的,听风,可是出了什么事儿。”
听见赶紧点头,“是啊,三爷病重了。”
“病重?”宁氏眉头微蹙。
穆锦晨眸子也动了动。
好像早就听说三叔染了风寒,怎么过了这些日子还未好呢?
是未请医,还是药不对症呢。
因为她讨厌了穆文礼,故对他的事也没去留意,现在经听风提醒,才猛然记起他好像是病了。
听风答道,“是啊,听说三爷现在神智不清,身子发抖,手脚冰凉,险着呢。三夫人和三小姐都快哭晕过去了,已经请了侯爷和老夫人过去,玉笙居现在都乱成一团了。”
活该!
宁氏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但穆文礼病重到这份上,这话她没好意思骂出来。
“娘,我们看看去吧。”穆锦晨坐不住了。
她想去看看穆文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圆圆,你回屋练字,然后再去杏林堂,我和周嬷嬷过去瞧瞧。”宁氏拒绝了。
不想女儿去玉笙居看穆文礼。
一则认为他脏,二则她担心他的病气会传染。
“好。”穆锦晨也没坚持。
三叔病得这样重,祖父定会去请古老的。
她回屋之后,就让白蔹悄悄去打听,看古老到时如何医治穆文礼,以此来判断他到底患了何病。
这可能是职业习惯使然吧。
看到病人就想出手救治,也喜欢研究其他医生治病的方法。
玉笙居这边正如听风怕说的那样,不仅乱,气氛还特别的凝重压抑。
文氏与穆琳早就哭成了泪人,知琴也跪在床前傻了眼。
要是穆文礼死了,那我岂不是要一辈子为他守活寡?
知琴开始后悔了。
要是没给他做通房,她还能嫁人的,现在已经破了身子,还能嫁谁去?
这一刻,她真是欲哭无泪。
汪氏看着病危的儿子就骂文氏,“你是怎么照顾老三的,他都病成了这样,你都不知去请个大夫回来瞧瞧,你这安的是什么心哟……”
定远侯则不停的催着丫环婆子,去看古老来了没。
他虽然医术有所进步,可儿子的病还是看不了。
约过了半个时辰,决明终于带了郎中回来,并非古老。
“侯爷,古老和济仁堂的大夫去了城外还未回来,我就请了韦家巷的柳先生。”决明解释。
这位柳先生年约六旬,是位老医生,行医多年了,颇有些经验。
定远侯忙请了柳先生进去。
柳先生进去后先看了穆文礼的症状,又诊了脉,同时问了他起病的原因和时间。
然后他捊着颌下的短须道,“穆三爷现在四肢晕厥,这是夹色伤寒啊,需要赶快用大热之药回阳救逆。”
于是柳先生立马提笔开了干姜、附子等温热之药。
汪氏在一旁红着眼睛问,“柳先生,请问什么叫夹色伤寒啊?”
柳先生看了看跪在床前的文氏和知琴二人一眼,清了清嗓子道,“就是房劳之后患的伤寒,此种情况下所患的伤寒极易致命!”
此话一出,屋子里众人的面色都变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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