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心。”宁氏担忧。
她的担心并非全无道理。眼下据她所知的就有穆琳与王宝英二人,谁知往后还有没有其他姑娘对他动心呢。
看着宁古伦长大,对他是真的喜爱。真的不希望有一日他娶了别人家的姑娘。
“夫人,若真如此,那就说明咱们小姐与表少爷无缘分。再说了,咱们小姐样样出众。夫人您还担心她往后寻不着好姑爷?
夫人,您呀眼下还是放宽心。好好养身体,到时生个健康聪明的大胖小子,这才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儿,小姐的事不用您操心的。”周嬷嬷微笑着安慰。
宁氏也笑了。嗔,“嬷嬷怎知一定会生胖小子,万一是姑娘呢。”
周嬷嬷掩嘴笑。“一定是胖小子,夫人这回的反应与怀小姐时不一样呢。”
宁氏就笑着回忆当初怀穆锦晨是什么样儿。
主仆二人回首往事。开怀的同时又唏嘘时间过得快,眨眼功夫十年过去了。
因着宁氏怀孕的关系,加上又着急赶路,马车行得很慢,穆锦晨一家人在遇上风景优美的地方还会特意停下来欣赏。
如此走走歇歇,原本两日的程,他们行了半个月。
远处是连绵起伏的山峰,方方正正的良田里水稻翻绿浪,掩映在苍翠大树下的房屋露出黛色的屋脊,间或传来鸡鸣狗吠之声。
在金色阳光的照映下,大大小小的水塘犹如镶嵌在宝石上的明珠,璀璨夺目。
穆锦晨掀了车窗帘向外面眺望着,深深吸了口新鲜的空气。
嗯,空气中带着甜甜的花香味。
好一派田园的风光,真美呀!
她满足的眯了眸子。
拿锄扛锹挑筐的村民们在田野间忙碌着,见到穆锦晨家的马车浩浩荡荡驶进村子,不少人都停下手头的活儿,手搭在额间向这边张望过来。
村民们开始交头接耳,在轻声议论着是何家的贵人来此。
负责打理碧波院的管家宁叔早就守候在路口,见到马车行过来,小跑着上前来迎接。
宁叔现年四十五岁,从祖父那一辈开始为宁家效力,对宁家极为忠心,是康定王特意让他一家跟随宁氏来应天府的。
不过,当初宁氏并未让他进京城,而是让他帮忙在四周购置产业,故定远侯府其他人都不知有他一家的存在。
眼下宁叔与妻子住在碧波院,而儿子媳妇则管理另一处庄园,距离此地约有五十里。
周嬷嬷亲自上来掀了车帘,穆文仁当先跳下马车,然后扶了宁氏下来。
宁古伦与穆锦晨紧随其后。
宁叔忙整衣肃官前来施礼,“老奴见过世子爷、夫人、古伦少爷、小姐。”
“宁叔辛苦了,莫要如此多礼。”穆文仁忙扶住宁叔,不让他跪下。
一行人寒暄见了礼之后,穆锦晨他们复又上了马车,向住处行去。
马车很快在一幢白墙黛瓦的大宅前面停下。
说它是大宅,那是和其他人家的房屋相比,此宅是最大的,但若和定远侯府相比,那又小得不值得一提,只比以前所住的秋枫园大一点儿。
虽不算太大,但足够住。
宁叔的妻子宁婶正在厨房里准备饭菜,得知穆锦晨一家已经到了,赶紧带了两个粗使婆子小跑着出来见礼。
行礼之后,宁婶看向穆锦晨笑着道,“几年没见,小姐竟长得这般高了,长成大姑娘了,奴婢乍见都不敢认呢。还有古伦少爷,也长成大人了,越长越英俊了,哈哈。”
宁婶相貌普通,身量高挑,体态适中,很精明能干,能言善辩,说话的声音很响很脆,与老实憨厚、不爱多言的宁叔正好互补。
穆锦晨还记得在乌兰关时,闲下来没活时,宁叔坐在树底下的大石头上抽着烟卷儿听宁婶说话,当宁婶说到高兴处发笑时,他也会看着宁婶憨憨的笑。
场面十分温馨。
每当他看宁婶时。他的眼神就特别明亮。
穆锦晨笑着应,“宁婶,这都过了好几年啦,您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年轻好看,一点儿都没变呢。”
“真的吗?小姐就莫安慰奴婢了,老喽老喽!”宁婶笑着去摸自己的脸,然后又笑着摆手。
场面一下子热闹欢快起来。
宁叔夫妇引着穆锦晨一家人进屋。
周嬷嬷带着听风他们将箱笼等物抬进宅子。然后安顿。宁婶继续去准备饭菜,宁氏夫妇就与宁叔说今年庄上的一些事情。
穆锦晨就与宁古伦二人在宅子里四处瞧瞧。
宅子打扫得十分干净,后院还种了许多花儿。眼下正开得热闹。
晚膳十分丰盛,虽然菜式没有定远侯府做的精致,却比定远侯府的饭菜闻着香,诱人垂涎。
宁叔憨厚的笑着道。“野味是上晌进山猎的,鱼虾蟹是中晌刚捞的。鸡鸭是现宰的,蔬菜是我们自家园子里种的,都是做之前才从地里摘回来,都很新鲜。世子爷、夫人、古伦少爷、小姐,你们快尝尝,看合不合胃口。”
新鲜!
穆锦晨恍然饭菜为何香味如此浓郁。原来所有的食材均新鲜无比。
定远侯府所用的食材虽然也新鲜,但它们都是从城外运送过来。路上是需要时间,再加上颠簸撞击,新鲜度自然要打折。
看着奶白色的鱼汤,穆锦晨忍不住拿了勺子舀了一小碗鱼汤,略吹了两下,然后喝了一口。
汤刚入口,口腔顿时溢满鲜美的滋味。
真的特别鲜美可口。
她笑着问宁婶,“宁婶,这鱼汤是怎么炖的,放了哪些佐料,好鲜呀。”
宁婶笑着道,“回小姐,汤中什么佐料都没放,就是先用油将鱼略煎了一下,然后加水清炖而成,汤成之后加盐就行了。”
好简单的做法呀,还以为加了什么提鲜的佐料呢。
穆锦晨忙对宁氏道,“娘您也尝尝,真的特别好喝。”
“好,尝尝。”宁氏笑着点头道好。
周嬷嬷忙舀了一小勺放碗,笑着递向宁氏。
宁氏喝了之后也夸好喝,又让周嬷嬷舀了两勺。
大家都很高兴,宁氏因怀孕反应的缘故,这些日子同样的菜肴,鲜少想吃第二口的。
喝了鱼汤后,宁氏竟然未吐,又将其他的菜都尝尝了一口,连声夸着好吃。
穆文仁激动的道,“这次可真是来对了,敏敏你住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
“谁说不是呢,夫人可是好久没吃饱了。”周嬷嬷笑着拭眼角。
“噗,嬷嬷,您这话要是被旁人听了去,还以为大家都虐待我呢,饭菜都不让我吃饱。”宁氏心情极好,笑着打趣。
哈哈!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这顿饭大家都吃得特别香,穆锦晨不知不觉多吃了一碗饭,要不是肚子实在装不下了,她还想再继续添饭,这些菜样样都好吃,好久没吃得这样痛快了。
只是眼下刚临近中秋,螃蟹的味道还差一点儿,等到了十月菊花黄时,螃蟹只只膏肥黄满,美味无比。
宁古伦比她厉害,多添了两碗饭,然后抚着滚圆的肚子说吃撑了。
宁叔夫妇见穆锦晨一家人吃得开怀也特别高兴,之前还担心他们一家人吃不惯乡间的饭菜呢。
经过一夜休息,坐车的倦意全消。
用过早膳,穆锦晨手中的筷子还未放下,宁古伦就迫不急待的拉着她要出去玩。
宁婶忙上前阻止,“古伦少爷莫急,容奴婢说两句话。”
“怎么了宁婶?”宁古伦不解。
“古伦少爷,小姐,你们出去玩没事,但村中有一个地方千万不能去。”宁婶解释道。
“哪儿不能去?为何不能去?”宁古伦眸子一亮,顿时来了兴趣。
他正愁村子里没好玩的地方呢,既然这个地方不能去,一定有古怪,那样才有趣嘛。
宁氏也好奇的问,“宁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来听听,快坐下。”
宁婶也不推辞,就在下首坐下,说道,“夫人,少爷、小姐,村东最后一户人家,也是像咱们差不多的高门大户,里面住着一对母子和几位丫环婆子们,没见过男主人,也不知是没了还是在外边做大事。
那户人家十分神秘,从来不许别人靠近屋子,也不许别人闹出大的动静来,为此他们将周边几户人家的屋子都买了下来,一直空在那儿,就是怕人家会吵。
反正我们来这儿五年了,从未见过那母亲,那家的儿子无意中瞧见两回,那真是俊美得不像话,说句冒犯的话,不比咱们世子爷差呢。”
“就这样?”宁古伦十分失望的问,还以为有什么特别稀罕古怪的事儿呢。
“嗯。”宁婶点头。
“这有什么可怕的,他不让靠近我偏要靠近,看他能将我怎么样?哼,他平日欺负村民们也就罢了,要是落在小爷手里,看怎么收拾他。”宁古伦鼻孔都差点儿朝天了。
宁婶忙道,“少爷,千万不可呀,那家的丫环婆子们个个都不是善茬,上次村里有个泼皮喝醉了酒跑去那家门前又嚷又闹,结果门里出来一个婆子,只一脚就将那泼皮给踹飞到两丈之外的稻田里,然后在床*上足足躺了两个月。
不仅如此,那家还养了好几只人高马大的的恶狗护院呢,险得很。”
“宁婶您刚刚不是说他们家不许别人闹出动静吗?那他们怎么还养狗,难道就不怕狗叫?”穆锦晨好奇的问。
但心里却有些憷,她可是很怕狗的。
“小姐您有所不知呢,那些狗也怪得很,个个都十分安静,有人靠近他们家,它们不声不响的就到了你身后,诡异的很呐。”宁婶压低了声音。
“宁婶,你就等着我为民除害吧。”宁古伦一脸的满不在乎,然后拉了穆锦晨出门。
他就不信这个邪,还有地方是他不能去的。
宁婶见此,忙追出两步喊,“少爷小姐一定要记得奴婢的话,莫去那儿。”
“宁婶放心吧。”穆锦晨笑着冲她挥手。
宁婶这才放心的笑着去忙其他的事。
出了院子,宁古伦的眼神就忍不住向村东边飘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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