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上当了。”
月入沧海,天色将明。旭日升起于海平线,这已然是寒季里北海难得的好天气了,两人一路施法不断,见此红日也觉得有些许温暖之感。
鲛人喜月,日间不出。那鲛女虽已化妖,终归难抵天性,虽紧跟于深海却不再相扰。
接下来的一段路程平静不少。
远处黑线似乎已近在咫尺,但路柯云乐两人却心知仍相距甚远。但跟当年相比已不知近了多少,所以路柯心中也不急躁,任由船只漂流北去,他只是取出昨夜所得鲛珠引动其气息于符箓之上,逐渐成形化作一道五品的水灵符。
自从他踏入修行一道,原本费尽精神所画的符箓才偶尔得到一两张入了品级的日子早已一去不返,但他灵感之境的修为又囿于材质也只能画的出四品的符箓,反倒是不如不限于材质的北洲符箓方便。
这鲛珠在旁人眼中或许算不得什么,但在制作符箓上却是难得的材料。究其原因,实在是因为此物不易保存,离体不久便会化作珍珠之属,美则美矣却终究只是凡物。
云乐在一旁看了两眼后也不打扰,只是暗自恢复昨夜损失灵力。
待到晌午,两人各自从修炼中醒转过来,路柯接住云乐抛过来的行军丹,叹了口气并未服下,“这行军丹虽可让我们免却饥饿,但个中滋味终究不如饱食一餐来得痛快。”
“习惯便好。”云乐却是并不太在意。
路柯摇了摇头,道了一声稍待,竟直接跳入海中,云乐摇了摇头,知道路柯入水打渔,便也不再坚持服用行军丹,过不几时,便见得路柯脸色有异地升出水面,手中拎着一只不小的海鱼。
云乐接过尚自活蹦乱跳的海鱼,看着神情有异的路柯,有些疑惑道:“你看见什么了?”
路柯也不隐瞒,将方才水下所见告知于她,“水下海床有一沉船,看其模样尚新似乎沉没不久。我担心其中有异,并未轻举妄动只是远远看了一眼。”
云乐沉吟一声,“虽然我们有事在身不该旁生枝节,但这沉船说不得和前方危险有关,我们最好还是去探查一番,如果能找到些线索也好有个准备。”
这个建议自然是路柯心中所想。
“事不宜迟,我们吃过午饭后立刻下水。”路柯也不废话,“赶在天黑之前,否则那鲛女必会来损毁我们的船只。”
“你倒是还有闲心雅致。”
云乐话虽如此,但吃起鱼生来她也不遑多让,两人迅速消灭完这海鱼,路柯才有些满足地递给云乐一张传音符,道:“这也算不得什么闲心雅致,海鱼生于此地其肉多蕴藏海中精气,我们二人吃得此物自也保留了其中几分海精之气,对这北海多了几分亲近,入海会少招惹一些麻烦。”
“这般理由我可没听过。”云乐接过传音符后便跳入水中,潜入海面下。
路柯摇了摇头,也不再耽搁时间,没入水面很快便追到了有意等待的云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