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让全世界的人,以为我只是插足你婚姻的小三而已,然后,就算我以你女儿的身份在周家住下来了,也像你和周晓艺告诉记者的那样,我只是借着女儿这层身份,光明正大的勾引我的爸爸吗?然后有了我这个嚣张的小三在,你和周晓艺就可以在外面装得十分委屈了吗?
妈,既然你那么疼爱周晓艺,这么担心我回到周家,她会不高兴,既然周晓艺那么容不得我,非得和记者算计我,让我身败名裂,又何必与我相认吗?我情愿没有家人,也不愿意被自己的家人这么算计对待,你知道,这几天,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吗?你知道的吧,可是你都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关心我,周晓艺在街上拦住我在我婆婆的面前羞辱我,我给你打电话,你却告诉你,你在A市,你明明来了C市,却为了周晓艺,见都不肯见我,到底不是养在身边长大的孩子啊,亲生的也都不珍贵。”徐茴笙带着哭腔说着,身子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都心疼。
盛儒风把自己的腿掐痛了,才管住了要冲上舞台,抱住徐茴笔的冲动。
周瑞清看着徐茴笙,再想到那个曾几度扑死救他的徐大哥,周瑞清只觉得羞愧不如。
没错,徐茴笙不是他的女儿。
周瑞清在上小学的时候,放学时,被一辆面包车抓走了,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和许多年纪相近的男孩子,关在一个房间里,每天会有人给他们送饭。
周瑞清在那个房间里关了十天,每天都会有一个人被带出来,凡被带出去的人,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周瑞清听说,那些人被打死了,所以回不来了,他整日惶恐着,盼着离开这个房间,也害怕被人带出这个房间后,再也活不下去。
终于还是到了那一天,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成了那一期里,最后一个被带出那个房间里的人,他第一次看到了周围的环境,四处都是高山,曾经被他当成房间的地方,其实就是一个地滘。
他被人带到一个山洞前,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给他一把刀,问他:“想不想离开那里。”
高大威猛的男人指了指周瑞清被关了十天的地地滘,周瑞清对高大男人很是怀疑,也很害怕,但也知道不能惹怒了他,便老实的点了点头,弱弱的说了一声:“想。”
“那你拿起这把刀,斩除所有的障碍,从另一个洞口出来后,你就可以换个地方住了。”这会儿,高大男人指的是一栋房子,真正的房子。
但在周瑞清的眼里,那栋房子再好再漂亮,那也是这个陌生地方的房子,他一点也不想住在这里,他只想离开这里。
最终,他被人推进了洞口,洞口的铁门随即关上,周瑞清眼前一片漆黑,试着往前走了几步,周瑞清不知道踩着了什么东西,只听到滴的一声响起,原来黑漆漆的空间,此刻亮起了一排一排的灯光,亮得他眼睛刺痛。
突然有个人从他的前面走过来,那个人比他大不了多少,身上穿的,似乎也是一套校服,但他看了几眼,也没有看认出那是哪家学校的校服,他想问那个人,他是谁,那个人却举起了跟他一模一样的刀,朝着他捅过来。
他想起了高大男人的话,拿着手上的刀,斩除所有的障碍的,就从另一个洞口里出去。
原来所谓的障碍,就是除自己之外的任何人,而自己也是别人的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