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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见老爹如此自卖自夸很是不好意思度嚷道“不过是件小事哪里值得你这样夸了。”
釉姐儿见他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样子很是好笑,又想着这样才是四郎嘛。
沈家这次也买了十八亩地和釉姐儿家的地紧挨着,开春就要耕种了,四郎索性将原本的佃户都要了下来,也没再专门雇人。
本来这些人世代在这劳作肯定更为熟悉,租金也和张家一样。那些原本以为要失去土地的农民自然感恩戴德,发誓要好好侍弄。
因为地好所以种什么都能成活,又离城里近四郎便听从老庄家把式的建议,种种八亩菜籽,小麦,四亩时令蔬菜,两亩花生,最后的两亩坡地种了水果。
釉姐儿对这个安排自然没有意见。想着等这幅绣品完成自己亲自去看看。
釉姐儿看天色迟了就起身告辞,四郎一直将他们送到赵家门口,路上看到釉姐儿眉宇间掩不住的蕉萃还是没忍住说道“为着一副屏风要将你的命搭上吗,今日去好好休息,知道吗?”
釉姐儿没想到自己化了妆还是被发现了,听着四郎故作凶狠的语气却掩不住浓浓的关心,不知为何釉姐儿觉得很是开心。
笑眯眯的对四郎道“知道啦知道啦,我知道四郎哥哥是关心我。”说罢便笑着跑走了。
四郎无奈的叹口气心道“就是关心你啊,傻丫头。”
等回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珊姐儿几个看了地契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剩下的几日里釉姐儿几乎不再踏出闺房,夜以继日的努力着。
只是四郎自那日后每日都要来赵家,美其名曰是要教泽哥儿恩哥儿一套拳强身健体。
釉姐儿知道泽哥儿几个的身体太差,很是需要锻炼一番如今见四郎主动提出自是满口答应。
所以每日六点釉姐儿家的餐桌上就多添了一副碗筷。
有时釉姐儿抬起头时正好可以看到窗外英姿飒爽的四郎,偶尔当两人目光相遇时便相视一笑。
这似乎成了两个人的小秘密,半个月下来竟然有了一种旁人无法理会的默契。
家里有四郎在实在是让釉姐儿省心了很多,家里缺的碳和柴火,厨房用的米和面,读书写字用的灯油。
只要是四郎发现家里少了什么第二日总会送过来,刚开始本不打算要钱,但想到釉姐儿的性格还是收下了。
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但却很是温暖,转眼间一个月时间到了,釉姐儿的屏风也如约完成了。
四郎看了那副屏风惊讶极了,他虽然不懂刺绣可他能看懂画呀,不说绣艺如何单单将其当做两幅画来赏评也是不可多得的佳作。
这会四郎直剌剌的盯着釉姐儿目光里满是自豪但细看的话这自豪里又夹杂了丝丝怜爱。
釉姐儿被四郎毫不掩饰的目光看的红了脸,心道“自己虽活了两辈子,可却从不曾有男子这样盯着看,四郎到底搞什么鬼。主要是自己突然很害羞是怎么回事啊、”
四郎如何知道釉姐儿的千般纠结,他今日来是打算陪釉姐儿一同去城里的。
马上就要开课了泽哥儿的功课不能再耽搁了,釉姐儿一个小丫头独自去城里他也不放心索性自己一同去,也好看看是什么样的老板竟愿意给釉姐儿白白送钱。
傻丫头虽然聪慧,但也不知道人心险恶。这世上没有白占的便宜,釉姐儿虽然绣艺出神入化但也不至于让第一次见面的人就眼巴巴将一分家产拿出来换。自己还是亲自去看看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