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后,三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学校,留下了王鸥一路哀怨的眼神,他的表情像是被打入冷宫的妃子,让人万分的心疼,心疼的想暴打他一顿才能平复。看着王鸥穿着单薄的长袖t恤在操场跑道上拖着个轮胎练习冲刺,程晓羽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初冬时节的上海只要不是阴雨天气还是不算是冷的折胶堕指。只是带着冰寒的风刮过脸颊时会留下了胭脂般的红色,放课后的学生们三三两两走在回家的路上。围着各色围巾的青春少女们提了提裙子露出白皙的大腿,带着耳机站在公交站牌前等待公交车。男孩子们则勾肩搭背的朝地铁、书店走去,大声讨论着去买谁的专辑和小说。我们就带着些许美好的憧憬活在这样平凡的时光里。简单的期待寄出的情书能得到回应,期待追读的小说能有个完满的结束,期待家里美味的饭菜已经端上了桌,期待打开的可乐瓶盖后面印着再来一瓶。
没有被*吞噬的青春像漆黑夜空里燃烧的火把,照亮着幽暗的钢铁森林。但成年后的我们只能悄然回望来时的路,抬头想寻找指引路途的星光。有些人只能盲无目的的在这危机四伏的森林里徘徊,有些人出卖自己的灵魂变成潜伏在黑暗里狩猎者,而最终将有人化身为耀眼的晨星燃烧生命照亮迷途凡人前行的方向。
但终归到底在这浩瀚的岁月长河中,我们都只是一滴平凡的水珠,谁都不是不可或缺的。但是我们对于相识相知的彼此,家人、朋友、恋人又是那么重要,只有彼此愿意在有限的岁月里,在你冷的时候温暖你,在你痛的时候抚慰你,在你消沉的时候鼓励你,在你幸福的时候衷心祝福你。也许这就是我们这些平凡的人存在的理由,即使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丑陋和危险,我们都相信有人会勇敢的站在你这一边。这就是我们不孤单的原因,这就是我们要坚强的原因,我们不是一个人,而是彼此的依靠。
这个时候还没有彻底成为朋友的三个人依旧保持着一点距离,一前一后的朝灯火森林走去。这个沉默的队列默契的没人说话打破安静,那么怪异又那么和谐,怪异的是队伍的构成,不太高的娃娃脸少年,带着黑眼圈的白净胖子和一个蒲公英式的瘦高个女生。和谐的是步伐一致,却又不是机械的统一,手臂的摆动都巧妙的在同一频率上。在这个不太寒冷的冬天,在这条如油画般的漫长街道上,化成了一线可爱的风景,化成了多年以后酒后的温暖回忆。
三个人进入酒吧的时候,依然是耳钉男一个人在酒吧。看到陈浩然身后的胖子,他笑了笑算是打了招呼,在看到后面的夏纱沫,有一种瞬间石化的感觉。对于陈浩然带男的来,他勉强能接受,看他今天还带了个妹子,简直是投了个核弹在他面前。在他心目中性格孤僻的陈浩然天生就是绝缘体。看见表情崩溃的耳钉男,本来就被风吹的脸有点红的夏纱沫,更是像熟透了的番茄。程晓羽则转头说了句“嗨,帅哥,来杯可乐,记得要加冰。”这一次陈浩然没有开口阻止。
到了地下室,程晓羽要夏纱沫先唱了一遍。然后一字一句纠正夏纱沫的发音,在跟她分析这首歌应该如何演唱。
由于这首歌几乎没有铺垫,属于少见的第一句就直接进入高chao的曲子,对于演唱者来说是没有酝酿感情的时间的,这就要求演唱者一开始就直接准确的表达出力度与情绪的层层递进,要激动的唱出每一个音,并随音调的增高不断加强,声音更富戏剧性,演唱长音“诶”时要深呼吸,以足够的气息和力量保持住这个两拍子的高音f,以准确的体现人物感受。
尤其跟夏纱沫强调整首歌的要点是演唱的时候气息要稳,高音吟唱要厚实有力度,并指出了每一个合适的换气点。夏纱沫领悟力相当强,第二遍就把握住了一定的感觉。只是气息还是不够稳定,高音没有唱出程晓羽要求的激情澎湃的感觉。
程晓羽又要陈浩然打了一遍鼓,基本没有什么差错,但solo和乐团演奏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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