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结束在陈瑶死亡的那一刻。
时月在那一瞬间感觉被一股力道拉了回来,她再次睁开眼睛发现她倒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在记忆中没有感觉,此时却顿时察觉到身体和精神都无比地疲惫。
“醒了没?”月之寒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
时月蓦然抬头看,发现月之寒坐在床头边看着她。
她坐起身,揉了揉之前被撞的脑袋,“你怎么还在这?”她闷声问。
月之寒手上把玩着一颗红色的妖丹,闻言挑眉笑了,“我不待在这,自己什么时候死了都不知道。从今以后,我都会待在你身边——直到共生符被解开。”
时月目光落到她把玩的那颗红色妖丹上,蹙眉问道:“刚才难道不是单纯的记忆?”
“天真!”月之寒轻飘飘地呵斥,“那是陈瑶的执念,你在睡梦中被牵引进了执念当中。若是没人将你带出来,你会一直被困在执念当中,循环往复,直至耗尽灵魂。”
“......”时月抿了抿唇,她感受到身体和精神的不适,明白月之寒说得是真的。
“谢谢你。”时月歪了歪头,低声道谢。
月之寒见时月这幅别扭道谢的模样笑了笑,抬了抬下巴语气悠然,“谢什么,我又不是为了你。”
时月这次没说话,已经道谢过了,月之寒接不接受跟她没有关系。
她心中还有一些疑问,忍不住回头看着月之寒问道:“那个梦境到底要怎么样才会结束?”
既然不是找出凶手,那么条件是什么?
月之寒瞧着她,笑问:“你的看法呢?”
时月见月之寒一副考考她的样子,她低下头,“你说刚才的记忆是陈瑶的执念,那个梦境显然也是陈瑶执念的表现。也许要让她相信的确是她杀了袁媛,那个梦境才会结束。”
“按照情况推测,是这样没错。”月之寒赞同地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可是袁媛是心魔杀的。”时月执拗地强调。
“时月,你要记住——心魔是一个人本身的另一面。”月之寒似是在教导一个学生。
“陈瑶不会杀袁媛。”
“事实是她杀了。”
“那是因为她被心魔控制了。”
“心魔也是她本身。”
“......”
时月看着月之寒,沉默。
月之寒耸了耸肩,格外的清醒和理智,朝她一笑,“事实就是这样。”
时月心中其实不同意月之寒的看法,可是她说不过月之寒,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或许又是因为,尽管这个事实十分让人难以接受,但的确是答案。
“也许,你有没有想过——那就是陈瑶自己都承认这个事实。这样她才无法接受事实真相。”月之寒的笑意此刻也收敛了起来,认真地看着时月。
时月无言,半响,她道:“可能吧。”
纵然身为一个局外人,时月此时也不禁感到痛苦,何况对于陈瑶这个身处其中的人,其中种种情绪怕是外人所不能体会。
时月压下心中思绪,侧头看向窗外,见还是黑夜,就起身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我很累,要休息了,还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时月躺在被子里看着床头边的月之寒,开口道:“你是要睡床上还是怎么样?”
月之寒扫了一眼只放了一张床和一张书桌的房间,还有眼前的这张单人床。
她对时月故意笑了笑,“我还是回老地方好了。”
“你...”时月还没来得及说话,眼前的人就化作一阵青烟朝她而来。
她在那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灵台中多了一个人,是月之寒。
时月迟疑了一瞬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月之寒不解。
时月问出自己的疑惑,
“据你说的话,你应该在我身体里很久了。可是为什么我从前感受不到你的存在?如今却能感受到你?”
“那是因为从前我不想让你感受到我的存在。”月之寒在时月灵台调侃似地笑道:“如今么,自然是因为我想让人感受到我了。”
时月:“......”
好吧,她不该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去问这个问题。
月之寒理所当然的话让她觉得自己智商堪忧。
该睡了,明天还要去工作。
时月闭上了眼睛。
月之寒见她闭眼睡觉,也就不再打扰她。
距离天亮没多久了,还是让这小孩好好休息好了。
时月很快就又睡着了,
这一次,她没有再做噩梦。
纠缠了她许多年的满地血色化作虚无,梦中多了一个红衣女人,时月不自觉地弯起唇。
第二天早上,时月在七点之前醒了过来,伸手将手机设置的七点的闹钟提前关掉,她起身洗漱。
“昨晚那么晚才睡,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床?”月之寒从时月身体之中现身出来,坐在床边问她。
时月脚下一顿,侧身看她,想起自己晚上做梦梦到这个人,她感觉到自己面上都热了些。
意识到这一点,时月连忙转过头去不看她,只道:“习惯了早起,到点就睡不着了。”
月之寒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却又见她冷淡面容上生出红晕,疑惑地挑眉,“你脸怎么这么红?”
时月眼里闪过慌乱,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滚烫的温度让她心中一跳,她连忙歪过脸去不让月之寒看到,垂眸说道:“可能是太热了吧,我刷牙去了。你先在这待着。”
她抬腿就快步离开卧室,没再回头看月之寒。
月之寒玩味地看着她离开,转头望向窗户,那上边尚附有微白。
这秋天早上寒霜逼人,太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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