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这个机会多和她亲近亲近的。
何心瑶出了门穿越两条街区,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串数字。
在程敏率军出征的前一天,她单独找过她一次,目的是为了询问秦霜的下落。
秦冲的妹妹自小身患奇症,后来经发现,她体内拥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如果无法操纵好反而会害了自己。
受到一位长老的推荐,去风驹公国找她的一位朋友,寻求自救之法,秦霜在宗门遇到袭击之前就已然离开了。何心瑶难得来到这里,自然还惦念着这件事。
秦冲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坐着,拿着一把妹妹当年所用的木梳子发呆。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心里头一直都非常惦念着她。
当自己问到秦霜的时候,程敏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给了这张卡片,让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找到了卡片上的地址,竟然是一家疗养院,她心里再次忐忑不安起来。
从大门走进去,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各种伤残人士走进走去,何心瑶很快找到卡片上对应的房间,牌子上写着重症室三个大字。
一位医护人员注意到了站在走廊里发愣的少女,快步走了过来,热心地问道:“这位姑娘,你是看病还是找人?”
“我找白铃白医生!”何心瑶把手上卡片递给她,“麻烦把这个带给她,自然就会知道我的来意了。”
没过多久,一个四十多岁穿着白色长袍的短发女人走了过来,把何心瑶带到了她的私人休息室里。
“是宗敏小姐的朋友,想必是来那个叫秦霜的小姑娘吧。”
“你认识秦霜?”
“当然认识,她是我的病人。”
“什么?她病了?严不严重?”何心瑶惊道。
“怎么?宗敏小姐没有跟你说吗?她是我今生见过的最可怕也最奇特的病,你会相信,一个小姑娘的血会沸腾的连人的手掌碰一下都会被烫伤,不断上升的温度轻易可以把鸡蛋煮熟,她的血太奇特的,可以断定是一种很罕见的不完整血脉,使得她无法去控制它,只能任凭它失控。”
“我、我不懂你的意思……这么说到底是严重还是不严重?”
“非常严重,可以说是不治之症!”白铃沉声道,“这片大陆对血脉的研究还太浅,我的老师曾说,在他生活的那边大陆上,血脉是上古家族才有的,是祖先遗留下来的天赐力量。大家族一代人几百个人里面也就只有几个能觉醒,这些血脉拥有者会天生地去应对、压制并且驾驭住它,就像是婴儿出生饿了要吃奶一样。那儿秦霜却没有这种自然的本能,所以它病的越来越严重了……我只能评判为,她的血脉为不完整的,老师曾告诫过我,不完整的血脉,一同觉醒的记忆也会不完整,这种比例在血脉拥有者身上并不少见,只是很多人出生之后都会胎死腹中,根本没有长大成人的机会……”
“那、那秦霜现在人在哪里?”
“不知道。秦霜是个很乖又很容易忧伤的小姑娘,在我治疗她的最后几天里,她似乎想通了什么,主动出院了。她朝着城门口的方向去了,没有回照顾她的那个家,她曾对我说,她没有家,只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哥哥,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情了……”
何心瑶魂不守舍地从疗养院的门口走出来,她在心里不停地说着,秦霜她死了……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