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做了一个冗长的梦,整个人陷入黑暗中,难以自拔。
灵魂像是要脱离躯体,因为疲惫,她竟然连抬起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思想却异常清晰,回忆重新被翻回。
那日满怀期待的她站在台上,薄纱罩着,视线所及之处都是隐隐约约的朦胧。
戴着手套,两手无措地拎着裙摆。
作为孤儿,这一天对于她来讲显得过于与众不同。
在她的潜意识中,自这天起她便不再是一个人,她有了家庭,有了牵挂,有了依靠。
而刚巧那个人是她今生最爱,这情愫冒上来,幸福地让她晕头转向。
若没有那件事,这一日的回忆她会翻阅无数遍。
牵起她手的并不是江皓,反而是腆着大肚的秃顶中年男子。
隔着薄纱她甚至能看到本应站在她身侧的男人,正一脸木然地站在台下,他近旁是一脸嘲弄之色的周梓涵。
江皓的表现好似在参加一个毫无干系之人的婚礼。
婚礼很仓促,任凭她挣扎反抗,台下几人都毫无反应。
他们像是被施了无法开口的魔咒,所有人都静静观赏着这一切。
恐惧,这是那时带给她最大的感触。
她无故陷入一个怪圈,一个明知是错,却无人阻拦的怪圈。
很快有人将她架着进了房间,房门被锁。
“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门外是周梓涵酥酥嗲嗲的声音,“那要怎么对你?”
“你当我家江皓真得看上你这个土包子?”周梓涵尖酸刻薄地开口,“不过你也不要沮丧,能嫁给我爸,也是你上辈子修的福分!”
这场噩梦像是永无止境。
躺在一侧的沈季宸看到许诺微皱的眉头,想伸手抚平。
顿时又觉此刻这样温柔不太应该。
“据我台记者带回的最新消息,周氏集团所欠债务,因处于婚姻存续期间,由周文豪承担连带责任。法院已下达最新通知,令其在一月内填补公司漏洞,否则周氏集团将面临破产危机。”
沈季宸手握遥控,盯着新闻发呆。
慵懒躺在沙发上,一双修长的腿搭在贵妃椅上。
日头已上三竿,可床上的人却依旧好梦,丝毫没有要转醒的意思。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许诺已经纹丝不动将近半个小时,想到昨晚疯狂的举动,她懊恼不已。
许诺甚至连睁开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了,老天,她都做了什么!
竟毫无廉耻地不断索求,想要更多,缠着沈季宸不肯让对方离开。
此时此刻,她宁愿装死,也不愿清醒去面对这一切。
沈季宸的耐性逐渐褪去,恰巧瞧见许诺幽幽伸出的腿。
她几不可见地挪了挪身子,转而又没了动静。
沈季宸自沙发上站起身,倾身凑上去,在许诺耳边轻声道,“怎么?还在回味吗?”
仿佛料到他会靠近一般,许诺登时辗转立起身子。
薄被慢慢滑落,她赶忙伸手去扯,颈间是一片被啃噬的青紫。
此刻,沈季宸就在许诺近前,她几乎能感受到对方扑面而来喘息的热气。
直面对方赤膊的上半身,许诺不自觉移开视线。
沉默在两人之间弥散开来,显然沈季宸这一次并打算那么轻易就放过她。
两手撑在许诺头两侧,静静等待。
“你不想说点什么嘛?”
男人薄唇轻启,眸子微凉,浑身散发出骇人的气息。
沈季宸甚至有些期待,这犹如猫一般精明的女子会作何反应。
却不料许诺绽开满脸笑意,“江总对我昨晚的服务,还算满意吗?”
闻言,沈季宸顿时愣住了。
他想象了无数种情境,全部落空了。
许诺唇边带着笑意,可眼中却清明地很。她本可以抱着沈季宸向他哭诉被下药的事情,可她并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要许诺身败名裂。
“你那姘头可没少搞事情。”沈季宸轻描淡写地说,一只手缠上许诺的发梢。
若是沈季宸没猜错的话,那男人定然是在门外守了一夜。
这真是让人相当感动,连沈季宸都唏嘘不已。
许诺哑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见她始终不肯开口,沈季宸有些恼了,他瞬间起身自沙发上捞起外衣。
胡乱套在身上,径直出门了。
门外奉命守了一整宿的方同,被突如其来的响动吓了一跳。
转瞬反应过来,满眼哀怨地跟随着沈季宸离开了。
昨晚可谓是暴风骤雨的一晚。
方同不知房内两人睡得如何,反正他是一晚未眠,光是盯着那冲动易怒的陌生男人就够他受得了!
这不太平的一晚将许诺也折腾地够呛,下地时两腿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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