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人若是不知道,真会以为你与燕世子是亲兄弟了。放心吧,他虽然受了伤,但并无大碍。
“说起来,他前两日进宫了,你没有见到他吗?”
朱禄灏意味深长地看了谢景一眼。
谢景身形略微一滞,他完全不知道“燕瀛”进宫的事情,但他很快恢复了自然,只笑着道:
“我在宫中养伤,没有陛下的旨意,燕瀛哥哥不方便见我吧。”
贵妃状似认可般颔首道:
“嗯,虽然燕瀛在宫中来去自如,但他应当是有自己的考虑。”
谢景眸色微深,虽然他对于“燕瀛”没有来看他心中有些失望,但也不愿意旁人在他面前挑拨他与燕瀛的关系。
见谢景低头不语,贵妃继续道:
“这件事也不单单是燕世子的事情,我们谢家也被牵扯了进来。文远你应当也不陌生,如今的谢府主母正是文侍郎的妹妹,而文家和江家的关系也不简单,天禄坊被文慕云用丞相的名义买下,如今出事,我们谢家嫌疑很大啊。”
谢景对文慕云的观感从未好过,他也确实不止一次见到文慕云偷偷摸摸出府不知道干什么,但他此前认为与他无关,没有过多关注过。
“那……姑姑的意思是……母亲她……”
“正是,这件事丞相已经查清了,文慕云已经被禁足了,但文慕云怎么说都是谢家人,谢府在圣上心中的嫌疑却难以洗清了。”
朱禄灏在一旁接话道:
“如今父皇怀疑这三次刺杀都是我们谢家所为,密道和私兵也是我们谢家为谋逆准备,又捏造证据意图陷害太子。”
谢景整个人就是一个凌乱的状态。
他虽然不蠢,但平日里并没有机会接触朝堂的事情,如今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朱禄恪就这么轻易被摘了出去。
“可……这明明是四皇子……”
贵妃长叹一口气道:
“是啊,你我都知道这事是江家所为,江万林是三朝老臣,积威甚重,圣上待他如师如父,圣上不信,那四皇子就是无罪的。这可是谋逆啊,若是我们谢家背上了这个罪名,就算圣上顾念往日的情分,本宫与二皇子侥幸逃脱一死,谢家诸人却是难逃罪责。”
谢景现在就后悔当时怎么没直接把朱禄恪掐死,他将燕瀛哥哥害了一次又一次,怎么还能逃脱惩处?
谢景宁愿一命换一命。
“你可有想起什么其他细节?老四与我是亲兄弟,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我心中也是难安。”
朱禄灏的话让谢景陷入了沉思,他在竭力回想有没有什么遗忘的事情,但他片刻后却泄气道:
“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已经告知陛下了,我被绑明显是四皇子所为,陛下为何会怀疑我们呢?”
朱禄灏无奈道:
“因为你也是谢家人,父皇怀疑这一切都是谢家的谋划,刺杀燕瀛,陷害四皇子,之后又陷害太子。”
谢景哑口无言,一切都只看帝王心之所向,他希望谁有罪,谁便是有罪的。
贵妃心中也是苦涩难言,她只道让朱禄灏收敛锋芒,以免不必要的猜忌,却万万没想到元顺帝对她,对谢家已经忌惮到如此地步。
她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日里的表现太过聪慧了,圣上喜欢聪明有个性的女人,却又不希望枕边人太过聪明,真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