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轻轻闭上眼睛,用纤细的手指慢慢滑过器物表面,感受指尖的肌肤与器物锈迹之间的摩擦。他来回得晃动手腕,就像是轻盈的舞者有节奏地摆动着。
不久,他便有了答案。
“周先生,这是件真品,西周中期的兽纹青铜提梁卣。”
周先生听了如此答案,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长吁一口气,笑道,“是吗?那太好了。”
易理事长也有些欣喜,转而又有些疑惑,“你是如何鉴定出来的?”
“其实青铜的鉴定也并不难,造假者永远仿不出来的是它的皮壳包浆。新铸成的铜器沾上些水,两三日后它的表面就会附上层绿锈。如果电解,就会立即产生铜锈。即便青铜很容易生锈,但这样的铜锈是绝对不会生成浑厚的包浆的,反而新生成的铜锈会变得很喇手。经过千年慢慢沉淀的铜锈,却不会那么锋利,它们是柔和地附着在器物表面,已经与器皿结合成一个整体了,我用手指的触感可以感受到这些信息。”
慕容翊说完,易理事长也学着他,手指擦了擦青铜器的表面。
“另外,还要依靠它的造型和纹饰等多方面来看。而这件青铜器各方面的信息都符合西周中期的风格,所以我能断定它是真品无疑,是件价值很高的宝贝。”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也不枉我大费周章地把它从纽约带回来。”周先生笑着说道。
“三位要不留下,一起吃个饭吧。”几句寒暄过后,易理事长盛情邀请。
“还是算了,我那儿还有点事。”慕容翊不喜应酬,而且还有弟弟在等他。
“那我便不留你们了,有空常来。”易理事长一直随行,送他们到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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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凌峰向孙老说起今天的事。
“你这个好朋友真是不简单啊,居然还考出了这个BWI证。”孙老笑着说道。
“是啊,我也没想到他那么厉害。”凌峰回道,“要是今天没了他,我真就不知道怎么办了。孙爷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学古董的时间不长,还没接触过青铜器呢。”
“那有什么关系,鉴定青铜器也不是难事,我相信你可以的。”
孙老说的轻松,可凌峰一点也不轻松。作为孙老的徒弟,他不想给师父丢脸,以后还是得加倍学习。
“我看你理论知识学得差不多了,还是得多去外边跑跑。我看最近龙泉窑瓷器有涨价的空间,你有空可以去龙泉转转。”
“明白,孙爷爷。”凌峰点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