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下半身圆腹下垂,底部为圈足,足边呈酱色,应该是施了护胎釉所制。
凌峰观察了许久竟没看出一丝破绽。
他不禁摇了摇头,请教道:“前辈能否教我一招,这件瓶子我实在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江国英得意地说:“我们做的瓷器当然可以以假乱真,做得一模一样,要是真看不出就当老的收藏就好了,反正没人辨得出。”
“谁说没人辨得出?让我试试。”一个爽朗轻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凌峰回头,发现是夏思思,在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也是在餐厅遇到过。
“凌峰,让我看看。”眼见凌峰没动,夏思思赶紧勾了勾手。
凌峰回神,将瓶子递了过去,但夏思思并没有接手的意思,反而是边上那位年轻人接手的。
那名青年先将瓶子抬起,凑近嗅了嗅,然后伸出舌尖轻舔一圈瓶子底足,再移至鼻尖嗅了嗅。
判断完毕后,他朝夏思思轻摇了摇头。
“这个瓶子最大的问题在于,没有入过土。”夏思思眯着眼睛笑了笑,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所谓古董要么就是宫廷传世品,要么就是出土觅得。不过,宫廷传世品每件都有编号,历朝历代都有宫廷官员登记造册,不会有纰漏的,所以它不是传世品。”
“厉害,厉害。”江国英拍手鼓了鼓掌,露出欣赏的神情,“现在的年轻人都那么厉害,看来我们都老了。”
江国英说完,与哥哥相视一笑。
夏思思朝那对兄弟点了点头,又笑着对凌峰说,“凌峰,我们先去别处转转,等会再见。”
说完,夏思思一刻也没停留,转头就走。那名一直沉默的青年便将瓶子放下,跟随着离开了。
来也风风火火,去也风风火火。
凌峰有些发愣,并不是因为他们能辨出这件瓶子的真伪,而是刚才那人鉴定古董的方式,很像西奎元门的玉聪术。
虽然他没法练这个宗门秘术,但师父后来也跟他讲过,玉聪术其实除了鼻子嗅气味以外,有时还要轻舔露胎处,增加其湿润感。
因为有些土里的环境比较干燥,土沁气味并不浓郁,如果加湿度,隐藏在胎体深处的特殊气味才能更容易被探寻。
可想要练就玉聪术得有极高的身体天赋,况且师父之前不是说宗门只剩他一人了吗?怎么可能还有宗门弟子存在。
凌峰摇了摇头,不禁暗笑,可能是自己想多了。不过,那名青年值得多关注。
随后,凌峰跟王猎人也走出了那家店。
“那两位前辈的造假技术可真是出众,那个钧窑瓶子单从外表看还真是无懈可击。”凌峰感叹道。
“他们也算是国内一等一的高手了,河南本就是风水宝地,古代烧造官窑的土质水质资源都还保存着,所以他们只要恢复古法,一点一点炮制千年前烧窑的步骤,想要将胎体和釉水复原并不困难。”
王猎人边走边说:“不过,对于造型的把控,他们是下了苦功夫的。据说他们从九岁就开始拉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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