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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白发苍苍的来自神教的高层,他深知,有些话,倪羽来说不行,但是手下来说倒是可以。
眼下只得有人来破这个尴尬的局面,不然脸会越丢越大。
这个老者一生都是忠于神教的,哪怕最后神教为了跟玄门交好,他可以离开这个为之付出一生的神教孤独老死也是可以的。
“玄门的人,就是如此奚落我们明月神教吗?”
老者的声音中气十足,完全不似他这个年龄的人能发出的声音,也定是一个武中好手。
这话也让乾陌楼乃至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都知道,他们找上的人,来自玄门。
人群议论纷纷,大都觉得莫不是天腾太子已经悄然来到了这天都城,否则也不会这么巧,只是为何会跟神教教主的女儿扯上关系,又是一阵脑补。
逸尘此时也被打破那个玄妙的境界,他也是听到了老者说的这句话的,在试了试发现能重新回到刚刚那种状态后,也是缓缓起身,暗道要遭却还是面露平淡打开了门。
就在大伙以为这英俊的玄门青年要发火的时候,还想看玄门人跟当今世上可数的高手倪羽对决呢,哪知逸尘了当的认了怂。
“抱歉,刚刚在下修行入定并未听到,请神教来的阁下们见谅。”
倪羽看到逸尘终于打开门了,还是一幅挺好的认错态度,憋了半天的许多想说的话又咽回去了,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了。
毕竟眼下众目睽睽,这里又在天都城内,加上最近发生的事儿也就不好动手。
于是乎倪羽竟就站在门口开始打量起逸尘来,一幅老丈人样子。
可倪羽这个样子到让手下会错了意,当是教主已经开始对比如果交手能占到多少胜算,并且打败或者杀死玄门人后如何安全带着其特殊武功撤离。
倪迎秋看着自己父亲这个架势,这会也多半知道倪羽是误会什么了,脸上也不由得升起一抹红晕。
“父亲,其实我跟他只是朋友而已,他叫逸尘,不过是救了我们一命。”
此言一出,神教的高层们此时也不可能再出手了,却还是有一个不得劲的高层,因为刚刚受气又自觉有些丢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竟指着之前开口的神教老者。
“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玄门中人,我看这小子不过唬作你们罢了……”
这个高层可能是没明白倪羽的意思,倪羽眼神示意了一些沈云,沈云便反手打晕了这个高层,让其尖酸刻薄的话没能说全。
可被如此一闹,场面又开始尴尬了。
倪羽也有心试探逸尘的虚实,也是隐隐发力,散出一股针对逸尘的威压。
好在逸尘目前来说,对于这些大宗师的武者最不怕的就是其威压了,坦然待之,甚至面对倪羽微微露出笑容。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嘲讽。
看戏之人里却有些许人不解此场景,便有人开始摆弄学识津津乐道。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武者修至大宗师便可以有意志威严之气势,现在这神教教主正在跟那玄门人较量呢。”
“那这位大哥,你看是教主大人会更胜出一筹还是这玄门来的青年小子呢?”
那人听此一言,便是缩了下脖子,环顾四周,这才小声跟旁边看戏的解释。
“这可说不准,不过我倒是觉得那玄门小子玄乎的很,说不定会更胜那教主一筹。”
顿时便有人不乐意了,也是可能想傍上几分神教的威风,或者是有别的企图,大声嚷嚷着神教教主怎么可能不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青年道士,玄门人都是故弄玄虚之辈。
神教一行人听到此言,这乃是明目张胆的挑拨离间之意啊,也是纷纷张望,想找出之前那个口出之言之人。
倪羽这才堪堪收了气势,笑着用右手重重的拍了拍逸尘的肩。
“小子,不错,能抗的下我的气势,有几分资本。当初多亏你救下小女迎秋,不如到我神教之内,好让我能尽一下地主之谊好好感谢几分才是。”
这几下拍的逸尘深感吃痛,可还是忍下没有表现出来。
逸尘也明白了些许倪羽此举和此番话语的用意,可他如今没有实力去拒绝倪羽的邀请。
甚至到了神教之内,可就完全由不得自己了,说不得马上就会露馅,可能就有杀身之祸了。
“倪羽兄,怎么来了这天都城都不先来找孤叙叙旧了。”
话音刚落,便有一队穿甲戴盔,持着特殊金石所铸的长枪精锐兵马,把门前拥挤的人群驱散,开出一条大道。
乾陌楼的人也大都跪伏下去,只有少许人和神教的人还有逸尘没有跪倒。
一个穿着一袭黄袍的英俊中年,腰间垮了一柄四尺长剑。
这人跟倪羽是同个时代的人,只是劳累让其看来更加沧桑一些。
此人正是天腾皇帝——姒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