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在姥姥的指挥下去仓房给仙家楼摆了贡品。
姥姥教给我一些供奉仙家楼的方法和禁忌,其实供奉起来也挺简单,每逢初一十五上香烧纸换贡品,逢年过节咱吃啥好的都给仙家楼摆一小碟,如果没啥大事尽量别去动它。
实在是要搬动地方的话,在移动之前斋戒两天,把新地址写个红纸烧一烧,香灰撒进香炉即可。
我一一记下,姥姥见我学的认真,心里很是欣慰。
末了,姥姥告诉我,今晚就要给我串窍。所谓串窍便是打通自身与仙家之间的通道。
咱们都知道,人都有魂魄,在身死之后魂魄便会离体前往阴室等待轮回。
一般情况下,一个肉身内只能有一个魂魄,当然也有例外,我的身体里面就还住着一个小黄皮子的魂魄,但是不管身体里面有几个魂魄,操纵肉身的只能是一个魂魄。
就拿我的身体来说,虽然有一个小黄皮子魂魄在里面,但是它并没有操控我身体的权利。
说的通俗点,肉身就像是房子,小黄皮子有居住权,但是房东是我,所有权也都在我。
而所谓的串窍,就是打通我的身体与仙家间的屏障,让仙家能短暂的拥有我身体的使用权。
简单的说,只有串窍之后,胡长清才能上我的身。
姥姥这么做无非就是担心20年赌约期限一到,黄皮子如果恼羞成怒想杀我灭口,到时可以把胡长清请上身保护自己。
这应该也是短时间内唯一一种能让我拥有自保之力的办法了。
当晚8点左右,我们吃过晚饭,姥姥便让姥爷在屋里守着,自己则带着我走进了仓房。
仓房的灯光还是那么阴暗,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电压不稳导致灯光一闪一闪的,有点晃眼睛。
我看着灯光下被照的忽明忽暗的仙家楼,又看了看一脸严肃的姥姥。
看到她本来蜡黄的脸,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更是憔悴,姥姥轻叹一口气跟我说:“小墨啊,串窍会很疼,你可能要吃点苦头了。”
我心想着,跟得了癌症的姥姥所承受的痛苦比,这点疼又能算得了什么。只是当时我没想到,串窍给身体带来的痛苦竟然远超我的预料。
姥姥告诉我,我的串窍跟一般出马弟子的串窍不同,因为我身体里已经有一个仙家的魂了,如果单纯的串窍,那不止胡长清能上身,我身体里面的小黄皮子同样也能操控我的身体。
所以她要做的是,单独打通我的身体与胡长清的仙体之间的连接。这样操作会让串窍的痛苦加倍,让我一定做好准备,串窍开始之后可以喊叫,但是千万控制住自己不要乱动。
我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但是都已经到这一步了,我总不能退缩,所以我对着姥姥坚定的点点头。
姥姥对我的表现十分满意,于是她吃力的对着仙家楼作势就要跪下去,这时仙家楼里快速的冒出一阵白烟。
只见白烟一晃迅速凝聚成胡长清的样子,他一把拉住要跪下去的姥姥说:“你这是干什么,我已经守护咱家这么多年,这些俗礼就别再用了。”
他慢慢的付着姥姥去仓房一边的凳子上做好,转身面向我说:“后生,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可真做好了串窍的准备了?”
我心想你们这是复读机吗,一遍一遍的问,于是我有点不耐烦的说:“早做好了,来吧。”
胡长清袖子一挥,完全没给我反应的时间,只见他单手结剑指,对着我胸前正中央的位置直插过来。
刹那间整只手都没入了我的胸口。
我当时都吓傻了,捅这么深,这是想弄死我啊!
奇怪的是他的手捅进我胸口,我的胸口却没有出现窟窿,甚至一点痕迹都没有,仿佛他的手就像是没有实体一样。
没等我来得及反应,一股钻心的疼痛就传了过来。
这种疼痛真的没法形容,因为我也没体会过被刀捅是什么感觉,只是胸口传来的疼痛火辣辣的,像被火烧一样,而身体内部也有一种被撕裂的感觉。
我实在是忍不住大喊了起来。
姥姥见我疼成这样不由得也很是心疼,她用尽全是力气站起来一把从身后抱住了我,声音颤抖着跟我说:“忍住,一定要忍住,马上就好了!千万不要动!”
我发誓,这应该是我活这么大感受到最痛苦的一次了,后来听姥姥说其实那一晚整个过程也就花了不到10分钟,但是这10分钟对我来说就好像过去了好久。
我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过的这么慢,身体里的那种疼痛不停的反复冲击着我的意识,也不知道过去多久,我昏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我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炕上,奇怪的是胸口竟然不疼了,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我是被姥爷和姥姥的吵架声吵醒的,说是吵架,其实是姥爷单方面的在埋怨着姥姥。
姥姥也不吭声,任姥爷数落自己。
我知道,他们都是为了我好,我想我出去怕是也没法劝说什么,而且虽然胸口不疼,但是我身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于是我又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的身体就恢复了,简单的吃过早饭,姥姥把我带到了院子,教了我请仙上身的法门。
当我看到姥姥那副低着头拍着大腿叫喊的样子,脸憋的通红,心想着这动作未免也滑稽了,这不就跟电视剧里那些个跳大神的神汉神婆似的?
姥姥做完一遍之后明显已经累的不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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