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邵枭认命的提着医疗箱走到姚槿姒的床前,给量了下体温。
“不算太严重,吃点退烧药,多喝水,喉咙痛就尽量少说话,明天就好了。”看病的时候,秦邵枭还挺正经。
姚槿姒点了点头。
她很少生病,尤其是这种小感冒,这么多年一次都没有过。可能是体质好,又或者高强度的训练。
突然生次病,还挺稀奇。
吃了药又喝了点水,姚槿姒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去了。
她现在倒是不怕住在别人家里会有什么危险,可能是生了病有些任性,自己完全放下戒备,让红鸾的神识延伸出来。
她很少做梦,但梦境十分真实。
梦里,是悭都树宫,那个熟悉的地方。他们的面容那么清晰,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异常刺耳。
那是她忘也忘不了的噩梦,想逃也逃不掉。
明明知道身处梦境,可又无能为力,只能等待结束,这样的感觉,痛苦又无助。
“阿姒?”
“阿姒!”
“阿姒!你醒醒!”
好像有个人在叫她,梦境中有一束光,它驱散了噩梦,带走了痛苦,她好像得到了救赎。
好像在很久之前,也有一个人在梦境之外这样焦急地呼唤她。
可是……
到底是谁呢……
睁开眼睛的时候,一张放大的俊脸出现在眼前,他满脸紧张与害怕。
好像头很疼,无论怎么努力,眼睛也睁开不了太大。
是又喝醉酒了?
“我这是怎么了?”喉咙很干,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嗓子粘到一起,火辣辣的。
“你已经睡了一天了,烧还没退,脑袋疼不疼?”炎天麟小心地把姚槿姒扶起来喂着喝了些水。
姚槿姒感觉自己是个没有行动能力的破布娃娃,抬个手的力气都没有,坐起来的时候炎天麟扶着她的腰,她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这种感觉很不妙。
“头疼,提不上劲。”姚槿姒微微抬起头,看着炎天麟的侧脸,“如果我们之前真的认识,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做点什么。”
炎天麟回过头看着姚槿姒,那双黑眸藏着笑意,但始终温柔。他把杯子放下,忍不住还是笑出了声。
“你的睡衣都是我换的。”
也不知道是发烧还是害羞,姚槿姒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她就知道,长得好看不一定就不是个登徒子。
未经她同意就把她带到他家不说,还换掉了她的衣服……他还做了什么?她已经想好要怎么把炎天麟的眼睛挖掉手剁掉了。
“你说真的?”这四个字好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的。
“我不常在这边住,也没有阿姨,总不能让你穿着一身酒气的衣服睡在我的床上吧?”炎天麟把姚槿姒重新扶回去躺着,“我什么都没看,闭着眼睛,真的。”
那也碰到她了好吗?
“平时不怎么住也还备着粉色的女生睡衣啊。”说实话,她只是在考虑这件衣服是不是别人穿过了,真相远比喉咙痛更重要。
“当然是昨晚打电话让手下去买的,外界传炎天麟不近女色是不喜欢女人。”这个时候也顾不上自黑不自黑的事儿了。
若真让这小姑娘误会了,他之前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
姚槿姒微眯着眼睛,显然不大相信炎天麟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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