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后一个跳下那黑乎乎又充满恐怖气息、发出咔咔嚓塑胶摩擦声的梯子。
之前已经猜测到,我们现在被诡异的吸入相机中,正在相机的底片胶片上活动着。
这是一个难以言喻的神秘空间,一层一层的平阶,像是一张张立体自然相片,相片与相片之间由类似胶片边缘的硬质黑色梯子连接着。由于照相时有取景的大小之分,有远近之别,所以每一张相片上的景物和所能站立的空间也有远近之分和大小之别。难道这台古董级胶片相机的原主人究竟拍了多少照片啊?还有一个胶片卷究竟有多少张啊?忽然陷进这种常识缺失逻辑圈,整个人都不好了……
爬在梯子上往下望时觉得那是一眼熟悉的景象,可当我放开手跳下去的时候,才惊觉到那情景是多么的与众不同。
一声闷响声后,便是一阵咳嗽。
黄色的颗粒状粉末在空中飘起,柔软如绒毯的红色花瓣在身子底下摇摇晃晃。我落入了一朵红色的放大了的山茶花花蕊中。
山茶花开得正艳,唐礼青与小双已经先我一步滚入层层花瓣的正中央,浑身上下沾满或白或黄的花粉。
不知是谁对花朵这么衷爱,拿着这么诡异的古相机还有心情拍一张山茶花的大特写。
我对花粉没有过敏,所以当我明白了因为两张相片的取景大小不同,才造成了我们变小了的原因后,我并没有过多的感想。
甚至,当我看到唐礼青和小双这两个在平时的日常生活中,一个淡漠有礼外冷内热文质彬彬的美少年,一个美丽骄傲与生俱来先天优势的大美人,同时成了白头白脸的花粉匠后,我还想笑。
这台古董级胶片相机的原主人当时真的有心情来拍山茶花的大特写!
这台古董级胶片相机的原主人当时真的有心情来拍山茶花的大特写……
“天哪!大黄蜂!”
看到唐礼青和小双纷纷拍打自己身上沾得浑身都是的花粉时,正想窃窃偷笑的我突然看到他们身后的大花瓣窸窸窣窣的抖动了一下,接着,探出了个三角形的长着两只巨型复眼的毛绒脑袋!
那颗脑袋长得多么丑陋我就不说了,因为在那一刻,我看到在那颗三角脑袋下伸出了一根长长的口器,口器一点一点的蠢动着,从花的外围渐渐探进,一路汲取着花蕊中芳香的蜜汁。这一刻,我们正在花蕊的中心,被层层柔软的花瓣包裹着,正是大黄峰的中心目标!
天哪!这么有心情来拍个黄蜂采蜜的山茶花大特写!
不过总比拍到鬼魂什么的强吧?
哎呀,我宁愿见鬼啊!好巨型的大黄蜂!
“快爬出去!”唐礼青果然的发出指令。小双和我便顾不得再回头看一眼那根巨大的口器吸到哪了,急忙头也不回的找着花瓣边的缝隙,在瓣与瓣的中间穿行而过。
花瓣太柔软了,一踩便摇来晃去,大黄蜂近在咫尺,不敢惊动它我们只能放轻了脚步改为用手齐力的扳开花瓣片。
啪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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