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一一照做。整个房间安静起来,只有李满堂大汗滴落的声音,熊梓君看着李满堂赤裸的上半身,皮肤下似乎有木梭穿过,不停的抽搐。自己的耳朵冥冥之中听到有人在对话,二人站在一条蜿蜒的大河上边,河里片片芦苇荡,水流潺潺,河边上是一望无际的小麦田,绿油油的又一马平川,这都是家乡里秋末冬初的模样。
“是你?”一位古装长衫大袖的白发苍苍的老者问一个古装剑客模样的黑衣年轻人,二人站在河边的河堤上。
“有什么遗言吗?”黑衣剑客拔剑出鞘,指向老者。
“你会在乎我的遗言?”
“我只在乎你的命!”
“你以为我死了,庚寅三卦的秘密就能永远的埋葬?”
“也许会。你不死,就永远不会?”
“所以,你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我?”
“不错!”
“你永远不会懂,解开秘密,才能守住秘密!”
“不懂的人是你!”
“祖师爷在上,儒,法,兵,阴阳,诸家鼻祖,弟子使命已完成!列祖列宗,弟子去了!”白发老者的声音,甚是凄凉。
“你早知道今日?”
“我也知道你的死期!”
“身为剑客,我的死期不值一提!”
“动手吧!”老者闭上了眼睛。
“无知,是种幸福!”黑意剑客悲天悯人的说。
说完剑客一剑横砍向白发老者的喉咙,老者应声倒地毙命。
李满堂心中一冷,大脑更加清醒,开始专注于三魂七魄。渐渐的,李满堂的汗越来越少,身上的皮肤和肌肉不再抽搐,是魂魄已经归位。
“道长,教授,我做了一个梦!”李满堂睁开眼,极其虚弱的开了口,话没说话,就又一头倒在了床上。
“啊!李满堂!你怎么了?”熊梓君看他刚醒来又昏了过去,急切的问葛道长,“葛爷爷,你快救救他!”说完呜呜的哭了起来,很是着急。
戚宗贤在一旁,默默的低下了头。
“他只是身体和魂魄一时不能适应功力的暴涨,服用丹药后,有点累了,慢慢调养,就能恢复!”葛爷爷说完又用银针扎在了李满堂身上。
“现在我锁住他的眼耳喉鼻,他听不到、看不见,七魄自会静下来。等明晚子时,我会再来!”葛道长说完和林下蹊告别,戚宗贤也离开了,只剩下林下蹊和熊梓君。
“快去睡吧,你也一天一夜没休息了!他明晚之前会休息的很好,不要担心!”林下蹊抚摸着熊梓君,熊梓君乖巧地跟着教授走出了房间。
“李满堂!”李满堂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自己。但是自己睁开眼,似乎是夜里,什么都看不见。
一定是在做梦。可是三位老爷爷去哪了呢?怎么会有女人的轻轻的声音?
“李满堂,这名字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很有文化!知道的人,才知道这名字多难听!”
咦?这不是熊梓君嘛?李满堂心想。
“你说说你吧,长滴还不赖,功夫又好,天资不凡,师父,葛爷爷,专大师都那么看好你,都对你比我还要好!”
这是吃醋了吗?李满堂心想。
“挺有学问,文言文一句接一句,葛爷爷那么晦涩的文言文你都能听懂。脾气也好,那个死女人对你那么凶都不还手。你还做得一手好菜,尤其你的太湖烤鱼。就是你这个子吧,太矮了点!”
李满堂这下听明白了,这是在审视自己。而自己,一定是在做梦吗?而且也动不了,莫非鬼压身了?
“不过,看在你表白的那么真诚,我就原谅你的个子低了!你要是跟我说句“我爱你”,我就考虑做你的女人吧!”说完熊梓君似乎害羞的笑了笑。
真是太花痴了!一定是在做梦!梦里的老爷爷去哪了呢?他们真的不会再来了吗?时间久了,会想念的!
“君君,子时已到,快去把葛道长带来的药煎好端来!”林下蹊再叫熊梓君。
还未等熊梓君答应,李满堂又觉得全身几个地方疼痛,是熟悉的感觉,是葛道长在拔银针。
“李满堂,现在你你能看到了吗?”葛道长问。
“我听到刚才似乎有人在骂我!”李满堂回答,并用手揉揉眼睛,“哦,真的是你啊?”李满堂看着熊梓君。
熊梓君一脸严肃的看着他,攥紧了拳头朝着李满堂头部就打:“谁骂你了?人家才没骂你!”
李满堂连忙躲闪。
熊梓君打着打着突然停住了:“葛爷爷,你先把他的听穴的针拔了吗?”
“是啊,他得能听见,才能慢慢醒来啊!”葛道长回答她。
“啊?”熊梓君脸突然涨红了,然后跑走了!
“他怎么了?”葛道长回头看了一眼熊梓君,问李满堂。
“可能担心药快凉了吧!”李满堂说。
“不可能啊,我火都没关呢!”葛道长自言自语,林下蹊呵呵一笑。
年轻,是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