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较为明媚,昨日一场暴雨之后,让得天空像发泄过后的孩子,重回晴朗。
远方有着几朵白团团的云,令人心驰神往。清早服过“兽腥草”的庄邪,随着明出了门,来到城镇后方的一处池塘边晒着太阳。
听老妇过,这兽腥草生于乱峰之巅,极为难寻,而每一次明外出咋耍回来,总会带来一大箩筐,使得这屋中的库房里已经堆满了这稀世良药。
独孤明,并不是像他名字那般冷傲孤僻,他是个爽朗的孩子,总喜欢笑,笑得时候,露出残缺且层次不齐的牙齿,极为可爱。
昨夜昏暗的光线下没能看清,而此刻在明媚阳光下,庄邪也是清楚的看见,这个孩子有着古铜色的皮肤,洁白的牙齿,和一头与众不同的浅灰色短发。他习性像个野孩子,但也听话乖巧。让庄邪很是喜欢。
两人就这么慵懒地躺在池塘边上,明总喜欢问庄邪一些关于天师府的传奇故事,而庄邪自身就刚进宗门不久,因为多半也都是胡编乱造。
日头过了正午,吃过午饭的孩童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池塘边上,他们多半年纪都不大,但这些孩子的腰上,肩上,都背着各色的兵器,想必也是因地制宜,铁户人家的孩子,从耍些刀剑,倒也不为奇怪。
这时,沿西边来了二三个个头粗壮的孩子,一面走着,领头的孩子便挥舞着手中的刀子割着路边的草,而当他目光瞧见明和庄邪时,却沉下了脸来,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明瞧见他们,也是显得惊慌起来,不由自主的朝庄邪靠紧了些。
“怎么了吗?”庄邪看了过去。
“.明不喜欢他们,他们总是要欺负明。”明嘟囔着嘴,显得有些委屈。
而他这话却是令庄邪稍有些不解起来,从老妇口中也是得知,这些孩童多半在幼时都被明打伤过,理当怕他才是,怎么又欺负起他来了?
正当抑或之际,那舞着刀子的粗壮子,扯着一口粗腔,道:“⌒⌒⌒⌒,严婆婆家的,昨儿听刘伯了,你屋里来了个厉害的人物。是城外的人。”
明站了起来,回他:“对啊!就是这个大哥哥。”明指着一旁的庄邪。
“幺!怎么个厉害法?他有灵力不成?”粗壮孩子斜着嘴道。
“当然有灵力啊!大哥哥是天师府的弟子呢!”明斩钉截铁地着,旋即也向庄邪投去一个期盼的目光。
庄邪挪了挪嘴,摊手站了起来:“怎么,想看灵力?”
“对!你使出来看看。”粗壮孩着,也是看了看他身旁两个伙伴。
“是啊,使出来看看!”
“我看是严婆婆家的在吹牛呢!”
两个孩子帮腔着,庄邪轻笑了声,微微抬起手来,猛地朝一旁的柳树打去。但见这一掌击出,柳树分毫未动,他猛地一怔,浑然抖转,突觉体内经脉闭塞,根本运转不了灵力。
“这...。怎么会这样?”庄邪皱起眉头,望着自己的双手。下一刻不出所料的引来一阵嘲笑之声。
“看吧!就是严婆婆家的在吹牛呢!”粗壮子捂着肚皮哈哈大笑起来。
明委屈地看了庄邪一眼,也是握紧了拳头:“我没吹牛!大哥哥是受伤了!”
“受伤?受伤就使不出灵力啦?你骗谁呢!”
几名孩童相互嬉笑着,忽而那壮子从地上拾起一块石头便朝明丢了去。
“心!”庄邪抬臂一档,露出的手臂上,也是被那石头砸出一块红印子。
这一幕他格外的熟悉,回想起当时在庄家村的时候,他也曾这样被其他的孩童欺辱过。
脸上咬肌抖动着,庄邪眼中也是充满着怒气。只不过眼下他经脉重创之下,丝毫运转不了灵力,否则定要给这些孩童瞧瞧厉害。
“哼!严婆婆家的!你以前还过你有翅膀,有飞跃山河的本领,不还是在吹牛吗?现在又这个人有灵力,哼,就是在吹牛!”粗壮孩童不屑地看着他,不断言语讥讽着。
他的话虽然带着刺,却是令庄邪为之一振,他低头看向身后愤怒的明,总感觉,这个孩似乎有着一股神秘而强大的能量。
“我没吹牛.。我没吹牛!”
稚嫩的拳头紧紧握着,此刻明的脸已是通红得吓人,身躯之上不断有着被蒸发着烟气飘起,庄邪眼瞳一阵紧缩,也是抬手压住了他:“不要冲动明。”
明抬眼看他,也是委屈地卸下了力。
庄邪望向那几个孩童,微微咬了咬牙,强忍着体内经脉撕裂的痛苦微微抬起收来,一丝微弱的黑气也是在掌间浮现而出。
明看着,眼中顿现精芒,腰杆挺拔了几分,抢步上前:“怎么样!看到了没!”
面前那三个孩子也是长大了嘴,哑然无言,旋即愣神的跑开了去。
嗤!
一口鲜血吐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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