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晴将车开到了思月县外一处偏僻的地方,下车走了没多远,就看到前面有一座府宅,门口站着两个粗壮的守门人,走到近处,大门口上方挂着一块牌匾——赵院。
张青林跟着婉晴走了进去,典型的五进复古四合院,进了中庭的大厅门口就看到江昕月和程澈焦急的站在屋子里。
张青林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惨白,走路都有些不稳,刚迈进门槛就险些摔倒,大壮晃着身子一把挽住了他。
“青林哥,你怎么样了?”江昕月激动地跑上前去。
程澈也上前搭手,把张青林扶到座椅上。
婉晴取来了一个药箱,简单的给他处理着伤口,之前学过一点护理,像普通的包扎还是比较容易处理的,但是张青林的伤口直到现在还没有止住血,婉晴疑问道:“你这伤口不大,为什么血止不住?”
“老七呢?”张青林歪斜着头,问道。
“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得关心别人,你看看你都什么样了。”程澈骂咧道。
江昕月的眼圈已经红润了,她瞅着张青林肩膀上撒了一层又一层的药粉,没有几分钟,鲜血就浸透了,顺着胳膊缓缓流着,她哽咽道:“青林哥,你千万不要有事啊,程澈,婉晴姐,你们快想想办法啊!”
“婉晴,这最近的医院在哪?”程澈急切的问道。
“我们思月县这里,只有一家医院,要35分钟的路程,他现在这样,恐怕还没到就已经断气了。”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赵先生!”婉晴侧了下头,说道。
赵瑞龙走了过来,站到张青林的面前,双目聚精会神的观察着他的脸,他取了桌子上的钳子,扒开肩膀上的药粉,先是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看向张青林的脸,眼睛,舌头和手臂。
张青林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一颤,感觉周围渐渐漆黑一片,头晕晕沉沉的,周围浓烟四起,整个身体似乎都飘了起来,他隐隐的听见耳边传来声音…
“清风陆肆伍威扬,
微起重山波不惊,
幽篁玖黎徐徐来,
无欢随性至至上,
天高地厚乾临尽,
新韬俞本千魁缘,
一念红尘惑星尘。”
这是…爷爷的声音…爷爷念的是…肆陆书…
他的眼前缓缓浮现出张家楼的院子,烟雾缭绕,清风徐来。
爷爷坐在竹椅上,手里举着烟杆,一口一口吸着,然后放下烟杆坐了起来。
“小楚,到爸爸这来。”爷爷招呼着蹲在一边独自玩耍的小男孩。
张青林看着小男孩起身跑过去,抬头的瞬间,他吃惊的呼道:“爸爸…”
那不是父亲小时候吗?
“来,爸爸跟你讲,这个叫乾麟坠,是你奶奶留下来的,说是什么祖传的宝贝,你奶奶临走的时候说,等你到了八岁,一定要给你戴上,你可要记得,这是随身之物,不得离身,记住啊!”
爷爷从衣兜里取出一个系着红绳的玉坠子,看着依靠在他大腿根的小男孩,将玉坠子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乾麟坠,那为什么奶奶不给爸爸呢?”小男孩忽闪着大眼睛,搔着头好奇地问道。
“这个是奶奶留给你的。”爷爷轻轻点着他的鼻头说道。
这时,屋里传来声音,“孩子他爹,吃饭了!”
爷爷应了一声,起身向屋里走,而小男孩直着身子,向院外走去。
他一步一步朝着张青林走来,越走越近,小男孩脖子上的玉坠子,也越来越清晰的映入眼帘。
青黄色与暗红色相间的玉坠,左面青黄色处雕刻着一只麒麟,没错,这就是在江叔抽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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