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必平就是那种实际操作很强的类型。
而且眼下明显不管什么以大欺小了,尧振德担心尧夕颜会在他手上吃亏。
可是,吃亏?
这两个字同明颜根本就不沾边。
只对决,那色胚的爹是肯定赢不了自己的。
她却对单纯打败打伤几个小喽啰没多少兴趣。
反倒是他这么迫切地想讨一个能出手的机会,总要付出点什么吧?
“谢家都有些什么好东西啊?”明颜懒洋洋地问。
“谢家?”
尧振德首先想到的,就是谢必平手中,保管着一枚神农戒指。
神农戒内空间辽阔,可供数百种药草生长,大大节约了买地租地的费用。
天来坊每年净利润能这么高,少不了神农戒的助益。
“行,那便它吧。”
明颜道:“我同意跟你打,你若输了,得把那枚戒指给我。”
谢必平桀桀怪笑。
“这么大胃口,还想要神农戒啊?”
“那么,相对应的,你是不是也要付出点什么呢?”
“不如,干脆把大测的种种限制都取消了,不论伤残、不计死伤,你敢不敢?”
嘶!
尧振德倒抽一口凉气。
不等劝阻,明颜已经一口答应下来。
因为这场打斗已经不属于点到即止的范畴,两人干脆从擂台上下来,另外寻了一块空地。
许多世家子弟,纷纷离席,追着他们而去。
这种比赛,一定比擂台上的要刺激精彩太多了!
此时,谢家的观赛席。
家主谢澹沉默地靠在红狐狸皮椅背上,微微阖眼,对发生的这一切不置一词。
坐在他右侧略下方的谢必安却暗中狂喜。
他知道,这一场比赛无论谢必平是赢是输,都已经在家主心中被淘汰出局了!
那个傻缺,为了自己儿子受一点小伤。
如此大动干戈,不分轻重。
竟将神农戒当作筹码去赌?
岂不知这东西是谢家的,而不是他谢必平一个人的。
他凭什么赌?
结果出来的很快,比众人想象中的都要快。
谢必平是被人用担架给抬回来的。
他手上,原本佩戴神农戒的位置空空如也。
据说,尧家那位小姐一招将他打趴的时候还说了句:“恰好今日不想杀生,就这样吧。”
而后,莲步轻移。
众人便无声且自觉地,为她让出一条路来。
谢必平战战兢兢抬头,语无伦次道:“家主,家主,我错了。”
“我一定会想办法再将神农戒取回来的,您相信我啊!”
家主唇角勾起。
苍老而松垮的皮肤堆在一起,诡异可怖。
“有人今日不想杀生,恰好,我想。”
“家主饶命啊,家主,不要杀我啊!”
一枚剧毒的药丸被投进谢必平的口中。
他惊恐地抠挖。
结果挖出一口黑血,头往旁边一歪,没气了。
“把这蠢货的尸体随便找个地处理了!”
谢澹冷酷地说道。
“咱们也不用继续留下来丢脸了,收拾东西,回府!”
这样,谢家百余人便提前退出大测,灰头土脸离开了冷府。
尧夕颜在大测上出尽了风头。
比试还在继续进行。
然而,无论后面再打出什么名次。
都不可能比最开始的这三场更为惊人了。
同一时间,师月已经悄悄溜到了后山,冷家珍藏祖上物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