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新到的真皮沙发,不到24小时就脏了——但谁在意呢,坐在沙发另一端那位正吹着口哨拉裤链的人多的是钱。
自从那天从周重行避风头的住处出来之后,陆永丰忙了几天,重新莅临汪明的金丝笼时又变回了那副扶不起的阿斗模样,成日不是窝在屋里吃饭睡觉打明明,就是带着一身香水味儿从夜店会所里醉醺醺地回来。
有关文宴扬的消息已经被压得渣也不剩了,文宴扬的电话再也没有打通过,她本人到底去了哪儿,汪明啥也不知道啥也不敢问,每日如履薄冰地伺候着陆永丰,只敢半真半假地在床上抱怨:
“你怎么老逮着我这只羊使劲薅羊毛啊,我都快精尽人亡了。”
“牛都还没喊累呢,你这块耕地倒抱怨上了。”陆永丰大言不惭地说道,“刚刚谁还喊着不要停的?”
后来汪明才从苏姐那知道,文宴扬这个大姐大出事了,陆永丰那一大堆小情人就莫得人管了,马上搞事的搞事争风吃醋的争风吃醋,闹腾得连最爱热闹的陆永丰都招架不住。唯有汪明没有阵营,无辜弱小可怜但能吃——合着陆永丰是在他这避风头呢。
但陆永丰有一点好,有钱,也知道花钱。
有一次陆永丰在汪明那里留宿,他从前总是打完炮调戏完汪明就走了,这还是第一晚过夜。
汪明那时候还被陆永丰在医院里的余威所震慑,不敢怠慢,于是陆永丰一觉睡醒,就发现昨天做ài弄得满目狼藉的卧室已经焕然一新。地板一尘不染,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温水,还有用碟子盛着两片切开的柠檬。
室内微微飘着柠檬片清新酸甜的香气,让晨起的人感到神清气爽。陆永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起来,踩在松软洁净的地毯上穿上了拖鞋,走出了卧室。客厅里,某个昨晚被他压在各个角落肆意欺压的小鸭子正一瘸一瘸地拖着地。
汪明见他出来了,露出狗腿的笑——这小兔崽子自从那天在医院之后就一直偷偷害怕他,但既然他在掩饰自己的害怕,陆永丰也就配合他的演出假装没发现了。
“你这就搞好卫生了?”陆永丰挠挠凌乱的头发,“你腿怎么回事啊?”
汪明靠在墙边,敢言不敢怒地小声说道:“腿没怎么,就是腰酸得很,使不上劲儿。”
陆永丰挑了挑眉,“呵”地走进了浴室。真是可恶至极,汪明朝他的背影比了个中指,跟着他进了浴室,为他挤牙膏和拧毛巾。
陆永丰洗漱完毕,一边津津有味地吃汪明做的腌面,一边感叹:
“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妖艳贱货,谁知道你洗手作羹汤的样子这么宜家宜室。”
汪明笑得无懈可击:“嘻嘻。好说好说。”
陆永丰是个大少爷,自小就习惯被人伺候,对汪明的周全赞不绝口。
等下一次陆永丰在汪明那过夜时,汪明便打算如法炮制,不料陆永丰在睡觉的时候就像只八爪鱼似的,双手双脚都缠住了他。
汪明被当成抱枕一样环住动弹不得,他试图蹑手蹑脚地挣开,却惊动了陆永丰,陆永丰半睡半醒间的眼神反而锋芒毕露,汪明被瞪了一下,当即再也不敢动了。
等陆永丰迆迆然地睡到自然醒,捞起被抱到全身僵麻的汪明走出卧室,汪明便看见客厅和厨房各有一个家政人员,分别在清洁卫生和做早饭。
汪明心里一咯噔。
陆永丰不大满意地嚷嚷:“我不是说要切两片柠檬放进卧室吗!准是我那没屁用的助理又记不全了。”
汪明不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合他心意,正偷偷观察家政人员的动作,就被陆永丰勾着肩推去了浴室一起洗漱。
汪明是个闻过即改的人,小心翼翼地请教:“老板,你觉得我哪儿做得不好……”
陆永丰咬着牙刷,一嘴泡沫,无辜又含糊不清地说道:“你很好啊,我很满……咳咳咳咳,我靠,把泡沫吃进去了……”
汪明不解了:“那你请家政干嘛?”
陆永丰一边抠喉咙一边理所当然地说:“你做得很好,但我的情人没必要干这些,我又不是请不起家政。你这双手只需要给我撸管就够了,不用干家务活——虽然手上有点茧子是比较爽啦。”
“……”汪明无言以对,有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于是,汪明便陪在陆永丰身旁,成了一条依附在有钱咸鱼身上的盐巴粒。这种成天无所事事的日子,实在是太有罪恶感了——就像深夜吃炸鸡薯片慕斯蛋糕,罪恶,但好爽。
每天不是在研究有啥好吃的,就是在研究有啥刺激的姿势,最近新出了什么游戏。
说起游戏,汪明才知道陆永丰这个挥霍成性的家伙,不但为了吃好吃的而办了一本美食杂志,还为了玩游戏而搞了一个电竞战队。
“你喜欢玩哪个?”汪明对陆永丰的养猪式包养无以为报,唯有称职地担当起陪玩人员。他浏览着陆永丰的电脑,一个个游戏让他看得眼都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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