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破归破,地方与他家也差不多,最重要的平坦。也正象大女儿说的那样,这家东边的滩地也不小,将来就是再要起屋,也能往外扩。
越看越满意的裴明远,这会儿倒不怎么心疼那二两银子,和苏氏道,“咱们三个儿子呢,将来也不可能个个有出息。这宅子买下也合算,留着给他们盖新屋时用。”
正说着,裴琮过来说,“三叔三婶儿,明儿娟丫头回门,爹娘请你们去坐席呢。”
裴明远和苏氏就是一愣,随即苏氏就明白过来了,总是韩氏去了府城,觉得女儿没什么不妥当的,想借回门的时候,再挽回些脸面。
心中叹息,事情已经这样了,这又是何必?
悄悄的让它过去不好么?
但转念一想,若是裴娟不回门,怕四邻的闲话更多。
只是,她和老大家算是断了亲的意思了,也不想一再掺和她家的事。没的这一去,又来往上了,反倒还要和他们牵扯不清。
就拿着要采春茶为借口推脱。
裴琮立时冷了脸,不高兴地说道,“三叔三婶,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要拿捏我们到什么时候?”说罢,气哼哼的走了。
苏氏气笑都不是地追在他身后喊,“琮哥儿,改明儿等你尝过这叫人算计叫人欺负的滋味儿,你就知道了。”
裴明远就忙拉她,“别喊了,叫人家听见了。”
苏氏气道,“他们不来撩拨,我喊什么?”
裴明远就劝她,“不理会不完了。”
说不理会,一家人真个不理会,第二日一早就合家出动,往东边山脚下自家的茶园里采春茶去了。
今年天暖,雨水却少,新茶萌发的稀稀拉拉。一家人采了一晌午,回家一称,才得不到十斤的鲜茶。这要炒了,最多出两斤不到的干茶,赶上最赖的年景了。
这已经采摘了一半儿了。余下的茶树,最多也再采个十斤鲜茶。两亩茶园,合起来,只出四斤的明前干茶。
裴明远和苏氏情绪都有些低落。
正在那里商议着,要不要从山涧那边引些水过来,把茶园浇一浇,就见裴娟来了。
她梳着个妇人的圆髻,身着大红暗花缎褙子,头上插着一根金步摇,高抬的手腕上戴着明晃晃的金镯子,指甲染得通红的指尖,还随意地夹着一方绣牡丹的杏黄帕子。
脸涂得粉白,眉修得细长。把身子端得正正的,一副很是矜持的模样,进了院子。身后跟着一个十二岁长相伶俐的小丫头,那小丫头手里头拎着一个崭新的红漆木礼匣子。
见了裴明远和苏氏,她抿唇矜持地笑道,“才刚来了几回,三叔三婶儿都不在家,说是忙去了。”顿了顿她感叹道,“要说咱们庄户人家也真真是劳碌命,一年到头,一刻不停地忙。”
说话间她走近,含笑看着苏氏道,“不过,如今我娘倒好了。往后再不用象三叔三婶儿这样,整日家的在泥里打混了。”
裴妍简直想捶胸顿足,你们这一家人,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知道你们结了好亲,赶紧回家偷笑去吧,一而三,再而三的来撩她们算怎么回事啊。
……
听编编说,今天有推荐,所以要加更。嗯,一共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