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相府长青堂。
“你说不要我们玮丫头,改为求娶晤丫头!”老夫人一脸难以置信,震惊地看着眼前丰容靓饰的尚书夫人。
其实尚书夫人倒没有说得那么难听,不过老夫人向来性子直,听出来这层意思,她也不愿再和尚书夫人打太极,直接便问出口。
尚书夫人见老夫人丝毫不留情面,脸色有些僵硬,然而是她理亏在先,她也不好发脾气,只得耐着性子陪笑道:“哎哟,老夫人,这庚帖都没有交换,也未正式提亲,亲事便不算定下来,怎么能说我们不要二小姐呢!”
说着,尚书夫人看卿如晤,眼里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二小姐虽好,然而却不合我儿子眼缘,左右我们两家都有意做亲家,而且外人只知道尚书府欲求娶相府小姐,但不知道是哪个小姐,这对二小姐的名声并无影响,老夫人,我看您就允了吧!”
尚书夫人见老夫人没有立刻答应,话锋一转,道:“您要是不答允,尚书府和相府做不成亲家,我们倒不怕丢脸,但外人还以为相府的女儿不好娶,以后谁还敢上门提亲?相府可有四个女儿,您总不想四个女儿都嫁不出去吧!”
她说话的时候,一直笑着,如果没有亲眼所见,根本想象不出她会以这样的一副表情,理所当然地说出此等恬不知耻的话。
区区一个尚书夫人,胆敢跑来相府挑三拣四!老夫人几乎被她气得晕过去。
“啪”的一声,老夫人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正想开口问候尚书夫人家的老母亲,一旁的卿如晤盈盈起身,柔声道:“祖母,您该喝药了。”
卿如晤一使眼色,顾妈妈立刻端来一碗清茶,伺候老夫人喝下。
尚书夫人捏起手帕,轻轻地捂了捂嘴,然后好奇地伸长脖子,看了眼老夫人碗里的药,她见那“药”色泽澄澈,笑道:“老夫人,一般的药黑而苦,您这药倒是与众不同。”
老夫人瞧着尚书夫人那张妆容精致的脸,忽然觉得丑陋不已,当时若不是丁姨娘力荐,且相府庶女配尚书嫡子也算门当户对,她也不会半推半就地应下这庄婚事。
老夫人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自然是与众不同的,”卿如晤伺候老夫人喝下清心茶,然后坐回了位置,脸上始终带着甜甜的笑意,“祖母被狗咬了,喝的药自然与寻常药不同。”
尚书夫人见卿如晤容姿绝色,举止出众,又是嫡女身份,越看,她越是喜欢,忍不住在心底暗自赞叹自家儿子眼光果然一流。
却没有反应过来,卿如晤骂她是狗。
老夫人听了卿如晤的话,气终于顺了些,正待送客,那尚书夫人又作了一把清奇的妖。
她起身走上前,拔下自己头上的金钗,往卿如晤发间一别,又捋下腕上的镯子,套在卿如晤的手上。
然后转过头道:“亲家老夫人!妾身这就回去准备聘礼,庚帖什么的就不必了,如晤一看就是个有福气的,八字肯定跟我家儿子合得来。”
老夫人听了,刚压下去的那口老血,又随着气血翻涌起来。
且不论自己没有点头,这婚姻六礼,乃是老祖宗传承下来的规矩,她家晤丫头又不是个下人,看上就能娶回去?
这不要脸的老妖妇,亏得她能将“亲家老夫人”叫得这般顺溜。
老夫人越想越气,卿如晤却是意外的好脾气,她脸上依旧带着浅浅的笑意,像是非常欢喜。
她给竹露使了个眼色,不多时,竹露牵来一匹小马。
“如晤,这是做什么!”尚书夫人跳起来,退到椅子后面,捏着帕子伸出一根手指头,指着卿如晤大声质问道。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仿佛她已经是个高高在上的婆婆。
卿如晤没有回答,只是将手腕上的镯子捋下,套在小马驹的耳朵上,又用小马驹脖子上的鬃毛绾了个髻,将尚书府人方才别在她发间的金钗拔下,轻轻地别在髻上。
然后转过头,笑意深深地看着尚书夫人道:“夫人,这匹小马乃是大宛进贡的汗血宝马所生,论起金贵,与贵公子不遑多让,我想一定特别合贵公子的眼缘,见面礼我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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