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相府长女卿如晤,躺在床上的是我的弟弟卿怀璧,敢问大夫尊姓大名?”卿如晤问道。
“老夫邢善。”邢善答道。
卿如晤站了起来,道:“那便交给邢大夫了。”
卿如晤看向鹄影,道:“鹄影,你换身衣服在邢大夫身边候着,无论邢大夫需要什么,你都要想办法满足,若是无法处理,再来找我。”
鹄影低声应是,然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原地,片刻后再回来,已是重新换了身药童模样的衣衫。
有邢善在,卿如晤很放心,于是她便开始着手处理正事。
卿如晤走到外屋,然后让竹露将卿文叫了进来,问道:“卿文,相府这么多人,不可能唯独二少爷感染此病,你仔细回想一下,近来二少爷都做了什么事?”
卿文想了想,回答道:“大小姐,少爷除了七日前去了趟太子府外,并没有再外出过,一直像平常一样读书习武。”
既是没有接触过可疑的人,那问题便出在其他地方。
卿如晤又问道:“少爷的衣食住行可与往常有什么不同?”
卿文挠挠头,道:“没有任何不同啊!”
卿如晤又道:“你好好想想,大到吃穿,小到用具,事无巨细地想一遍。”
卿文沉吟了好一会儿,这才道:“昨日账房送来一块胰子,与平时二少爷用的不一样,但是味道很好闻,昨夜二少爷便迫不及待地用来洗澡,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异常。”
卿如晤掏出帕子递给卿文,道:“用这块帕子将那胰子包住,然后拿来给我看看。”
不一会儿,卿文便将胰子拿了过来,卿如晤接过打开,霎时间清香扑鼻,那香是一股淡淡的幽兰香,十分好闻。
卿如晤凑近一看,只见胰子成透明色,微微泛着点黄,里面有些屑状杂质,与其说是材料的残留,倒不如说是人体的皮屑。
卿如晤不由得一阵恶心,她将胰子重新包好,叫卿文找来一个木盒,将胰子放进了木盒之中,然后便让他去用酒洗手。
此时,卿如晤已经完全可以肯定,这胰子有问题。
发生瘟疫的那个西北重镇,距离大秦不过百里,快马加鞭一天一夜可以赶回来,取一些患病之人在感染瘟疫时用过的东西并不难。
且制作一个胰子也才需要两天时间。
自腊月二十五日后,九夫人一直龟缩在永乐斋没有露过面,兴许就是窝在房里干这害人的勾当!
她想了想,想起昨日账房也往她那里送过胰子,还好昨日她嫌冷没有沐浴,否则今日躺在床上的,可不止怀璧一人。
“那浴桶是万万不能再用了,你去将怀璧昨日沐浴时用过的所有东西都用火烧干净,在做这些事的时候,最好将口鼻蒙住,做完立刻用酒洗手。”卿如晤吩咐道。
“是,奴才遵命。”
“下去吧!”
卿如晤挥退了卿文,然后对竹露道:“竹露,你去把昨日账房送到我房里的胰子拿来,拿的时候用东西包着,千万别打开,此事要秘密进行,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竹露点头应是。
不一会儿,竹露将淑清苑的胰子拿了过来。
卿如晤打开一看,她的胰子是淡淡的桂花味,除此之外,无论形状还是大小,几乎与卿怀璧用的那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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