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的范畴了。
老太太这厢只强势的问:“还不快说?我也很好奇老大都写了什么。”
傅萦欲言又止,为难的看了看赵子澜和蒋嬷嬷。
众人就都会意,明白她是单独要与老太太说话。
赵子澜心内澎湃又激动,他自赵家来统共就两个任务,一是定下与傅萦的亲事,二是大伯父吩咐的,要打听出遗书的内容。而老太太如今对他很是喜欢,傅萦若是将事与老太太说了,回头他再问也是一样。
赵子澜就站起身行了礼,先告辞了。
蒋嬷嬷见状也顺势跟着退下。
正厅内就只剩下傅萦与老太太。
没了旁人,老太太连方才挂在唇边的假笑都懒得做,不耐烦的道:“好了,这会子也没有别人在,你还不快告诉我?”
傅萦对这样的人也犯不上怜惜,更没有昨日面对五哥时的犹豫。
这种时候不利用老太太,她还利用谁?
傅萦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祖母,其实这件事我是不预备与人说的。其实我爹留下的根本不是遗书,而是一封遗嘱。”
“遗嘱?”老太太前倾身子,紧张之下攥紧了佛珠。
本朝遗嘱是起效的,若是真有这遗嘱,加上傅刚如今在皇帝以及周朝人眼里的地位,她还真就不能违拗。
傅萦明媚的眼中含了水光,仿佛一泓清澈见底的山泉:“父亲她的遗嘱上,是说将来我出阁之时要将他所有产业的六成交给我做陪嫁。”
“六成?你,你没记错?”
“是六成。包括我爹的田产地产商铺,但凡能算得上产业的到时候都要这样分。”
老太太抿着唇,疑惑的望着傅萦。
傅萦也用清澈的小眼神毫不闪躲的与她对视。老太太是钻进钱眼儿里的人,就不信这会子她能毫不在意。
果然,傅萦成功的瞧见老太太脸色涨红,气的拍桌子:“孽障,孽障!糊涂啊!”
六成的产业给一个嫡女做嫁妆用,谁娶了她谁还不跟着衣食无忧?她是好了,婆家满意了会对她好。可他们剩下的这些人呢?
只剩下四成,他们要怎么分?
再者说,老太太即便一颗心为了赵家谋算,但到底也是傅家人。她可以少量的给赵家一些利益,却不可能将自己家里搬空都给了人。
傅萦与赵子澜的事若真的撮合成功,届时她只要拿出傅刚的遗书便可奏效。剩下的一大家子在余下的四成财产中捞,还捞得上来什么?!岂不是都便宜赵子澜了!
老太太心内百转千回,恨不能将长子从地里挖出来好生抽两巴掌。怎么就敢这样立遗嘱!
“七丫头,你说的遗嘱现在在哪儿呢?拿来给我瞧瞧。”
傅萦早已欣赏老太太变色龙似的脸色许久,闻言道:“那遗书,我与我娘藏在一个妥帖的地方。因事关重大,我是绝不会先拿了出来的。”随即体贴的笑着,一副我很懂你的模样:“祖母莫担忧,将来我若出阁,好歹也会捡着一些好的商铺田地带走的,我会对自己好,定不会叫祖母惦念。”
惦念?她那只眼睛瞧见她惦念她了?老太太这会儿恨不能掐死傅萦!高声吩咐道:“去将宋氏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否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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