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安脸色瞬间就变了,他说:“你堂堂将军府嫡女,何必如此斤斤计较?什么你的我的,难道不都是侯府的吗?你守着这些劳什子俗物,对你有什么好处?只会让你浑身充满了铜臭味。”
林司念笑了起来,她笑的极其夸张、
顾景安被她笑的恼羞成怒了起来,他怒道:“你笑什么?”
林司念笑着说:“我笑你装,装的高风亮节,装高洁,其实就是个伪君子,你觉得这都是俗物,觉得我守着那些嫁妆就浑身充满了铜臭味,那你别算计我啊,别算计我的嫁妆啊,更别千方百计的从我手中扣出我的嫁妆啊。顾景安,你好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你还真以为你是出淤泥而不染的高贵白莲花啊?你就一伪君子,连小人都要高贵你几分,因为只是小人敢做敢到,而你呢?你是又当又立,真是令人作呕。”
顾景安大怒,上前一步就要掐住林司念的脖子:“你说什么?你给本侯闭嘴!”
被林司念“啪”的一巴掌打在脸上。
林司念看着他,满脸的嘲讽:“手下败将,你也配跟我动手?”
顾景安知道自己打不过他,只能咬着牙转身离开,临走之前还深深看了眼桌子上的茶水,他冷声道:“林司念,你给本侯等着,总有一天,你会求着本侯接受你那些俗物。”
林司念拿起一盏茶杯直接扔到了顾景安的脚边,骂道:“滚!”
顾景安一走,春娘就担心的问林司念:“姑娘,这可怎么办?他用三军来压您,您若不交出嫁妆,那就是不忠不义啊,毕竟,您也曾经是军中将领,如果守着嫁妆不交出来,只怕会惹人非议。”
林司念笑着说:“谁说我不交出来?我当然要交。”
两天后,顾景安用自己的私产犒劳三军的声音在京城越传越大,反而是三军依旧没能见到银子。
这嘴上说着犒劳三军,却不给银子,这算哪门子犒劳?
又性子急的小将领就直接来询问顾景安了。
顾景安一脸的为难,说道:“这件事也是本侯没处理好,实在是府中女眷当家,如今在银两方面还在斟酌。”
这个社会都是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银子都是女人管着的,所以顾景安这么说,所有人都心领神会的以为是林司念不肯往外拿银子。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开始议论起了林司念。
“听说还是林老将军的女儿呢。”
“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人,怎么就不能可怜可怜那些小兵?守着那些银子有什么用?”
“听说靖安侯本就想将她贬妻为妾,一开始还为她抱不平,如今想来,必定是她在府中行事太过嚣张,靖安侯才想着要娶玲珑县主的。”
“我也觉得是,明明当过兵知道当兵的辛苦,现在她有钱了,却不舍得给众将士们吃口好的。”
“要我说,还是靖安侯有情有义啊,不仅带兵打仗,还拿出自己的私产来犒劳三军。
这才是最最高风亮节的人啊。”
这些议论都被顾景安故意传到了林司念的耳朵里。
林司念却只悠闲地喝着茶。
春娘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问林司念:“我的小祖宗哦,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悠闲悠闲的喝茶,你都不知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您什么。”
林司念又喝了一口茶,笑着说:“我都知道,顾景安故意让人把话传到这里,我怎么会不知道?”
春娘说:“知道您还有心在这里喝茶。”
杜青笑着说:“春娘,您别担心。我相信念姐姐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念姐姐?”
林司念笑着点点头,吩咐沛菡道:“你去跟坠儿爹说,让他找些人,最好多找几名说书的先生,让他们好好地大肆的宣扬一下靖安侯的丰功伟绩,最好再好好宣扬一下他的高贵品格,去吧。”
春娘:“姑娘,您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是助他人威风吗?”
林司念却只笑着摇摇头,并不说话。
杜青笑着凑到春娘的耳旁低声道:“春娘,这叫捧杀。”
春娘一愣。
杜青笑着问春娘:“你说皇帝如果听到有人在民间又有名声又有战绩,最重要的是还要拿出自己的私产里犒劳三军,皇帝会怎么想?”
皇帝会觉得这人在跟他抢江山。
春娘瞬间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