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宁璐洁察觉不对劲,后面似乎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不太明显,然后她天生耳朵灵敏,一些细微的响动也逃不过她的耳朵。
是小区的邻居,还是其他人呢?
她加快步伐,心跳的节奏也开始加快,而跟着她后面的人也似乎加快了步伐,还夹带着轻声的交谈声。
她肯定跟着她身后的不止是一个人,她越想越不对劲,拔腿就跑。后面的人料到被发现了,跟着追上去。尽管宁璐洁小学的时候是高中田径队,可是遇着些每天为了生活而被警察追得满街乱跑的小贼,她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他们早被那些无能的警察“训练”得如田径强人,假如让他们参加奥运比赛,放着个警察在他们身后,准能媲美“飞人”刘翔。
不一会,宁璐洁就被他们拦住了。前后都有人,左右是公寓,她被围个水泄不通。
宁璐洁从来没遇到这种情况,她心里不断提醒自己要冷静,可是所有镇静被恐慌取替,她脑海里爬满了流氓电影里的镜头,那样触目惊心,如果只是抢劫,那到让她多安点心,假如遇上些思想污秽的,后果不堪设想。
这里大概有三个人,一个拦在她身前,两个跟着她身后。
她暗自下定注意,一边说:“哥儿们,你们要的不就是钱么,给你。”一边把包包递给拦在她身前的那个人。
那人似乎没意料到她这么合作,于是放松警惕。她趁着他伸手之间,用包包使劲力气往他头上砸,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她飞快地往前跑去,后面的人也跟上来了,咬牙切齿地痛骂:“你这臭婆娘,*,让我逮着你就让你好受。”
她不敢睁开眼睛,眯着眼晴使劲力气往前跑,她真不敢想象被逮住的后果是怎样,这是生死逃亡。四周万来俱静,风呼啸地从她耳朵里擦过,她已经听不清楚后面的人在骂什么,意识里只剩下逃亡,逃亡,还是逃亡。
再跑一段路,那里有个岗亭,那里肯定有人可以救她的。
想着,她整个人被拽了一下,险些跌倒在地上。她稳住身子,手里一直捏着包,她不是要保护袋子,钱财事小,而是下意识地捉紧它,像保护自己一样。不知道是谁拉了她一把,那手掌特粗糙,像是长满了茧,滑过她手,就如磨砂石划过海绵,凹凸不平的石面磨擦那软软的绵料,扯成一丝一丝的薄棉,惨不忍睹,她心里顿生寒意。其余的人已经追上来了。揪着她的领子,满口污秽:“你这*,今天好好地享受下哥儿们的招待吧。”
宁璐洁害怕极了,她睁着眼睛想要求饶,可是话到喉咙里只是“呜呜”的哭声,手脚发软,根本不能支使,一个人恐惧到了极点便是如此。
电影在这时候总会上演英雄救美的戏码,在最最最危急的关头,那个属于美女的英雄,挺身而出,拯救美人于深深火热之中,待到坏人被击退了,英雄与美女相拥而吻,成就一段佳话。
而她的英雄在哪里?从天而降的英雄在哪里?还有,她的陆子风在哪里?
公寓的住户发着微弱的灯光,她无从反抗,无从挣扎,她不敢去看那狰狞的丑陋的面孔,禽兽咆哮的声音在她耳边如同被扩音器扩大了无数倍,直直地刺入心头,刺得她不愿接受的现实无处遁形,心里的希望石沉大海。
她能够看见那岗亭的影子了,一丁点,细小得如同一个刚刚发育的胚胎,或许她再坚持五分钟,她的人生就会出现逆转性的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