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会是哥哥萧其远,泠歆走后,她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睡了一觉,做了一个噩梦,天快亮的时候从一条暗道来到了父亲许华议事的宫殿,担心的问道:“哥哥什么时候才看我们?”
许华揉了揉疲惫的双眼,从一堆公函中抬起头,笑着说道:“快了、快了,我刚刚收到他的信,说已经启程了。”
“真的吗?”许凌君高兴地蹦了起来,抱着父亲亲了几口,说:“那我要给哥哥准备礼物了,我答应他了,要给他一个礼物的。”
许华好奇的问:“什么礼物?”
许凌君神神秘秘的说:“我不告诉你。”然后就一蹦又一蹦的从暗道中回到了自己的绿植小院。
她没有看到,在她兴奋离去的背影后,许华看着自己衣袖上的血迹,忧伤的端起刚刚藏在一边的药汤,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许华很爱这个女儿,也很爱他的儿子,可是在这座虢郡中,他是城主,城主的义务高于一个父亲的义务,所以咸原宫中密道四通八达,他却只把这条从彩衣阁通往议事堂最近的一条告诉了她。
微光扫地,晨钟敲响。
许凌君吃了早饭,穿好了衣服,恭恭敬敬的等候在彩衣阁的门口,等着泠歆的到来。
泠歆对于她的穿着不满意,她又换了几件,才来到咸原宫的大门前。
咸原宫的大门前有一个专门迎客的宫殿,许凌君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很多的王子贵公子等候在那里了。
“这帮人来的可真早……”许凌君自言自语,泠歆塞给了她一张纸条,她还未展开纸条的时候,就已经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吕斟浔穿着一件青衫白衣,披着一身柔和的晨光站立在一堆金光灿灿的王子贵公子中央,如一个初入凡尘的仙人,绝世惊人。
“怪不得我会如此痴迷于他!”许凌君心里想道,情不自禁的走向他,说道:“吕国的斟浔王子,可否陪本公主出去走一走?”
吕斟浔看到她走过来的时候,那张阳山城满脸油腻啃着鸡腿的脸蛋让他本能的后退了两步,随后点点头,招来了各种羡慕的眼神。
泠歆拿着精致美雅的戒尺捅了捅她的腰部,她清醒过来,将纸条展开,走到一个儒雅的少年旁,说道:“宋国的西陵公子可否愿意同行?”
西陵氏是宋国的贵族,那个儒雅的少年名叫西陵昌启,是求亲的人中品性最端正,名望最好的人。
他心知肚明的朝着泠歆微笑报以谢意后,回道:“昌启有幸,愿听候公主差遣。”
许凌君又面无表情的走到一个纪国跟嚣国的王子面前邀请了他们。
一行四人分别坐上两辆豪华的马车驶出了咸原宫。
许凌君跟泠歆还有西陵昌启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一路上,泠歆有礼的跟着西陵昌启聊着虢郡的风雅,许凌君默默盯着前面的马车,心里想的都是吕斟浔。
到了热闹的大街上,四人下了马车,她抬头一眼就看见了吕斟浔,脸上才冒出笑容。
泠歆其实长的并不比许凌君差,举手投足见反而比许凌君更加的优雅与端庄,她穿着虢郡普通世家少女常穿样式的衣裳,一下马车,就娉娉婷婷的朝着另外三位致歉:“公主想亲自给家人挑选一件礼物,大街上热闹,我们简装而行,可能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各位包涵。”
在虢郡,泠氏代表的是虢郡丰姿,与生俱来的就是多少女子学都学不来的秀丽气质,泠歆下车的动作一下子就将许多人的目光吸引的过去,许凌君趁着没人注意她的时候,单手扶着车杆,一下子就蹦了下来,笑着站在西陵昌启的身后。
“公主,你什么时候下来了?”西陵昌启本想回身扶着她,没想到她自己下来了,笑着说道:“公主好身手啊。”
许凌君没觉得他话中有话,朝着跟随她一起出行的几位公子问道:“你们觉得像你们这般年纪的男子最喜欢什么礼物啊?”
吕斟浔想说什么?许凌君故意冷落了他,带着意味不明的笑意问着西陵。
西陵说:“那要看是什么人了?要是我这样的人话,喜欢的肯定是能够得到公主的青睐了。”
许凌君轻轻捂着嘴,笑着说道:“我说的是器物,有形的器物,你平日喜欢玩什么啊?”
……
许凌君一边与西陵昌启闲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瞄着吕斟浔,看他是什么表情?
她心里在想,哥哥要是在这里,一定会惊叹于她的改变,没想到阳山城哭着鼻子的丑丫头现在都会跟其他男子调情了。
纪国与嚣国的两位王子本来就相识,被许凌君冷落了以后,两人反而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而吕斟浔则尴尬的随在旁边,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泠歆最擅长解决这样的问题,吕斟浔虽然没有在她交给许凌君那张纸条的名单上,她还是没有怠慢他的意思,而是很自然的跟他讨论起了他在天元大会上创作的曲子来,说许凌君非常喜欢他的曲子,希望他有时间能够再写一首。
泠歆看到许凌君全心全意的在跟西陵昌启聊天,另外两个王子相见恨晚似得说说笑笑,就将关注点挪到吕斟浔身上,除了乐曲,两人又聊起了吕国的风情来。
就在吕斟浔解开尴尬,展现自己丰富学识的时候,西陵昌启脸带黑气的从人群中走过来,说道:“彩衣公主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