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揭发他做的事,他也只有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霍灵璧忍不住一笑,这丫头看上去文文弱弱,鬼点子倒是不少。
不过,或许还真的管用!
霍灵璧点点头,道:“薛小姐如此足智多谋,倒让我等汗颜了。”
夸她聪明的话薛子桢听了不少,倒也习以为常了,可今日却忍不住脸红起来,讷讷无语,好一会才道:“霍大人过奖了,我的主意还不知道灵不灵呢。”
霍灵璧似笑非笑看着她,却忽然变了脸色,猛地站起来,一伸手想把薛子桢戴着的帷帽扯掉,可薛子桢身边的溪柳出手更快,不等霍灵璧的手到跟前便跟铁钳似的将他的手扭住了。
那两个上了年纪的婆子虽然慢了一步,可也立刻把薛子桢拉过去护在了身后,薛子桢脑子聪明,可身体上的反应还是慢了些,等到人被拉了过去还没回过神来,只怔怔的看着霍灵璧。
霍灵璧微微一笑,把手抽了回去,声音里带了一丝玩味:“霍某唐突了,只是告诉薛小姐一句,女孩子还是该做女孩子的事,下次也许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仔细被人知道了嫁不出去!”
薛子桢顿时变了脸色,可声音听上去还是波澜不惊:“霍大人既然知道唐突,下次就不要做这样的事,这次就算了,下次也许是霍大人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霍灵璧却毫不在意似的,大笑着出去了,颇有几分桀骜不驯的意味。
薛子桢咬了咬嘴唇,对溪柳吩咐了几句,溪柳眼前一亮,连连点头,立刻跑出去传话了。
霍灵璧从三清观骑马出来,要想回京城,须得过一处叫壶嘴涧的羊肠小道,这儿地势危险,上有陡峭的山壁,下面是深涧,稍不留神掉下去,神仙也难活命。
因此霍灵璧一行人到了这儿也不得不变换队形,一次只容一个人骑马通过,等霍灵璧经过时,忽然一枚飞镖射在了马蹄上,马儿吃痛受惊,前蹄猛地跪了下来!
霍灵璧在马上不防,眼看着就要朝着那深涧栽下去,后头跟着的人纷纷惊呼,可这一瞬间发生的事,大家谁都没反应过来呢,也没法出手相救。
霍灵璧心中也咯噔一下,心想难道要命丧于此,谁知却有一道人影闪过,将霍灵璧一拉,把他拉了回来,霍灵璧也赶忙借力往前一跃,这才在地上站稳。
霍灵璧的侍卫已经下马将霍灵璧团团围住,霍灵璧自己也觉得心有余悸,这时却听得头顶的峭壁上有人嗤笑一声:“就这样的身手也敢卖弄,真是要笑死人了!”
霍灵璧神色一肃,刚才是他救了自己,可朝着马蹄射飞镖的也是此人,他究竟是谁?想干什么?
霍灵璧道:“我与阁下素无仇怨,阁下为什么要暗害于我?”
那人看上去非常年轻,可身手也超乎寻常的灵活,在陡峭的山壁上腾来跃去,比猴子还要灵敏,听了霍灵璧的话不由大笑起来:“你是没得罪我,可你得罪了薛家小姐,薛家小姐让我给你个教训,这次算是小惩大诫,告诉你学个乖,得罪了谁也别得罪她,这次是马失前蹄,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说完身形一纵,不见了影子,可笑声还回荡在山涧里。
霍灵璧的脸色霎时变得非常难看!
看来这个薛子桢果然不简单!和江湖人都有牵扯!
霍灵璧回到京城后就立刻秘密进宫面圣,说这次科举舞弊案只怕与齐王脱不了关系,顺昌帝自是不信,让霍灵璧找到真凭实据再说,霍灵璧便提议把试卷取来一看便知,纸上有没有印纹那是不容抵赖的。
可不等顺昌帝叫人去传,就有小太监匆匆跑来禀告,礼部的衙门着火了,存放在里面的试卷也都被烧的一干二净,顺昌帝不由大怒,唯一的证据被销毁了,要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些!定是有人从中作梗!
他先前还不信霍灵璧的话,如今却不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