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毕竟当日父亲当着许多人说过李益是薛家的亲戚。”
沈鸣远若有所思,薛子桢继续道:“蔡通为人跋扈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若有人有心害他,早就出手了,断不会如此匆忙,手法如此拙劣,因此我猜测多半是针对李益,应该是知道了李益是薛家的亲戚,可是他发现李益不仅没来薛家,还在外头闲逛,因此便有心留意李益的动静,在暗中窥测,然后看到了他与蔡通在一处喝醉了酒,便想到这是一个栽赃嫁祸的好机会,哪怕不能拖父亲下水,可父亲为了救李益,难保手忙脚乱,给人以可乘之机。”
沈鸣远笑道:“所以小姐才会知道窗外必定留有痕迹,因为若是暗中窥测,站在窗外是个很好地选择,而且一般人也不会想到去查看匾额上有没有被人踩过的痕迹。”
薛子桢淡淡一笑:“那匾额常年风吹日晒,必定积了一层灰尘,有人站在上面,定会留下脚印,我听说有人有这样的本事,看到鞋印有多宽,有多深,就知道鞋的主人脚有多大,有多高,是胖是瘦,再加上能站在那儿的必定身上有功夫,如此一来,必定能找出几个嫌疑人来。”
沈鸣远笑道:“这样一来,表少爷岂不是洗清了冤屈?到底是小姐,一出手就不同凡响。”
薛子桢笑笑,心里却很沉重。
如今朝中与父亲有嫌隙的人并不是没有,但联想起最近科举舞弊案的事,她怀疑是齐王的手笔!
齐王为人心胸狭隘,上次的科举舞弊案,父亲为了救崔叔叔,免不了就得罪了齐王,齐王有心加害,知道李益是薛家的亲戚,暗中派人跟着,临时起意栽赃陷害,这可能性是极大的。
倘若真的是齐王做的,只怕没这么轻易解决!
回到家后,薛子桢把这件事告诉了薛丹臣,薛丹臣却笑道:“我一早猜到这事是冲着我来的,要不然李益一个无亲无故的穷书生,谁没事陷害他?我也和太子说了这件事,太子说,多半是齐王因着上次的事在报复。”
薛子桢心中一颤,有些忧虑:“父亲打算怎么办?”
薛丹臣狡黠一笑:“所以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蔡文华,蔡文华自然不可能让他的儿子丢了性命还被人当做栽赃陷害的工具!据我猜测,他已经信了大半,如今应该在派人证实!”
薛子桢一怔,随即自嘲一笑,父亲是什么人,自然早就意识到这件事不简单,亏得她还这么担心呢,倒是小看了父亲。
不过她回想起今日霍灵璧的神情,就觉得怪怪的,薛丹臣一见她面露愁色,就道:“今日去醉香楼,可有人为难你了?”
薛子桢摇头,犹豫片刻还是抬头看着薛丹臣,很是不好意思的样子,咬唇道:“爹爹,是不是大家都喜欢笨一点的女孩子?倘若很聪明,便会被认为很有心计,就会对她们敬而远之?”
薛丹臣一愣,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人说了什么不成?”
薛子桢没吭声,薛丹臣想了想,也有些了然,打趣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怕他觉得你聪明,对你敬而远之?”
薛子桢面色一红,却不反对,也算是默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