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还是要好好照顾。”
张妈妈道:“太夫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交代人妥善照顾。”
太夫人点点头,又沉吟一会,语气忽然冷下来“那孩子生下来,如果是个好的,就抱回来,如果有什么问题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我可不想要一些巫邪之物进到我们靳家来”
张妈妈心一沉,答道:“老奴知道该怎么做。”
另一边,蒋若男和靳绍康一起出了松香院。
屋外漆黑一片,北风狂肆,出奇的寒冷,宁安提着一盏灯笼走在前面,晕黄的灯火照亮前方一小片道路。
蒋若男紧了紧身上白貂毛的披风,见身边靳绍康面色沉重,显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他的心中并不好受。
“侯爷,刚才你的表演正是精彩,我都被你骗到了,以为王光真的将他于秋月供了出来。”蒋若男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
靳绍康笑了笑,脸色缓和了一些“王光将她们招出来,他也不会有好结果,他深知这一点,自然不会这么做,换做是平时,于氏母女应该能想到,我故意挑在这个时机来说,这个时候,她们心神大乱,思绪就没那么周密。”
“侯爷早就怀疑于秋月了吗?怎么都没听你说起?还有你骗于夫人的那段话,说的跟真的似的,也怪不得于夫人会上当”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调查了近卫的名单,在这份名单里,我就发现了于秋月舅舅的名字,当时我就有些疑心了,只是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也不能做什么。所以我故意打草惊蛇,让王光知道我在调查此事,然后盯紧他,看他会有什么举动。他虽然作贼心虚,到底也是当了这么多年差的人,还算小心谨慎,没有去找于氏母女,但因为心虚,下意识地与她们断绝了来往。至于我所说的那些话其实也是很简单的推断,于氏母女又能许他什么?而王光好不容易才调入皇城,自然想抓住于秋月这分关系。所以这么一说出来,再加上我的一番威胁,她自然什么都招了,她一招,王光不认也不行了至于为什么不告诉你”靳绍康看着她笑了笑,温和地说:“你啊,性子那么直,心里想什么,脸上大约都显出来了,如果让于秋月瞧出什么端倪,我所有的计划可都没用了”
靳绍康虽然是轻描淡写地说了出来,可是蒋若男却知道,在这期间他花了多少的心思,用了多少的心机,在没有任何证据前,他一直按兵不动,在暗处逼着这些人露出马脚,然后抓住机会,一击成功
这份隐忍,这份心机,难怪当年只有他一人从沙漠中跑了出来。
蒋若男的心中暗暗升起一股敬意。
“那你打算如何处罚他们?”蒋若男问道,刚才他只是让人将王刚和于秋月押了下去,而于夫人还是让人送回了于府。
听到这里,靳绍康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她,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蒋若男见他这副摸样,也停了下来。
宁安提着灯笼乖觉地离得远远的。
靳绍康伸出手握住她的双臂,有些艰难地开口:“若兰,我没有当即处罚他们,是因为,我想和你商量此事。我知道,于秋月做出这件事,就算是要了她的命也不过分,可是”他看着她,目光中有种歉意“秋月不管是处于什么目的,她终究是以嫡女之身委身于我,如今又有了身子,我不想将事情闹大,我想等她生下孩子,就将她送到静水庵去,让她在那里度过余生。王光我也会找个理由,将他革职,他这一辈子再无当差的希望,也算是对他的惩罚,如果我这样处理,你会不会生气?你有什么想法也和我说说。”
蒋若男听了他这番话,心中很宽慰,这个世界的男人处理事情一般独断独行,哪里会事前同女人商量,能够知会一声,就算好了。像靳绍康这般,将自己想法一一解释清楚,认真的询问她的意见,让她感觉到了一种尊重。
蒋若男微微一笑“我何必要她的命,她死了我又不会长块肉,侯爷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如今于秋月这么大的肚子,让她狠下心来向她报复,她真的做不出来,以后,她在静水庵里,骨肉分离,对于她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惩罚了
靳绍康笑了笑,握着她的手,向着秋棠院的方向走去。
寒风一阵阵的在他们身边呼啸,可是两人心中暖融融的,并不会觉得寒冷。
第二天一早,于秋月就被送走了,她走后,府里和平常也没什么不同。只是清黛却慢慢感觉到太夫人和侯爷对她态度上的细微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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