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举行了送别晚宴,旅顺的石耀川和石尚义也特意过来参加,石铁胆则是和石日升分别驻守金州、旅顺,防备清政府可能的小动作。
黄州爆发冲突当天,袁项城的镇武后军离开热河驻地,开始往锦州进发,准备增强山海关附近的防御力量。而与此同时,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被解职,调往海军衙门担任副都统,关苏纳担任新的北洋水师提督。
关苏纳,只从名字看就知道这是名旗人,旗人的“关”姓是瓜尔佳氏汉化后的姓氏,“苏纳”在这个词的意思是“牵狗的绳子”。
这个名字很有象征意义。
可怜北洋水师,现在就成了被一条绳子牵着的狗。
关苏纳上任后,对北洋水师内部的人事进行了大幅度调整,丁汝昌、刘步蟾、林泰曾、杨用霖等老北洋纷纷被革职,或者是调往岸上担任闲职,新上任的水师舰长们清一色的旗人,甚至被银子赎走的载振也在其中。
载振现在是镇远舰的舰长,这也是北洋水师现在唯一能够出海作战的铁甲舰,另一艘铁甲舰定远舰,由于正在更换锅炉无法出海作战。
载振上任的第一天,就命令镇远舰锅炉生火,开出刘公岛海军基地转了一圈,据说在海上向着柳京的方向开了两炮过了把瘾,然后有驶回了刘公岛。
载振虽然没有开着船前往柳京,但是对柳京的敌视已经昭然若揭。
石云开对于北洋水师的动作并不关心,别说北洋水师刚刚大规模换将军心未定,就算是丁汝昌他们还呆在原来的位置上,石云开也不认为一支连炮弹都没有几发的半残舰队能对旅顺和柳京造成什么威胁。
大同江的江面虽然宽阔,但是并不能让镇远舰这个级别的战舰来去自如。镇远舰的吃水深度是六米,开进大同江不成问题,但是开进来只能当靶子被动挨打,纵然是舰上的305毫米巨炮威力巨大,也造不成多大伤害。
而旅顺有完备的岸防炮台,如果镇远舰敢正面攻击,恐怕载振要先摆平造反的水手。
军舰正面攻打炮台完备的军港,这和送死也差不多。
为了应对清政府的威胁,石日升派出一支部队前出至田庄台,在本溪湖钢厂正面设置了一道防线,同时阿尔斯楞率领的骑兵师也开始动作,往盛京方向频频骚扰,使依克唐阿的镇武右军不敢轻易出动。
盛京距离本溪湖实在是太近,距离只有一百多里,骑兵一天之内轻装前进可以打个来回。这么近的距离,想防御并不好防,于是石云开指示阿尔斯楞主动出击,只要依克唐阿的镇武右军敢出盛京攻击本溪湖地区,阿尔斯楞就抄后路去挖光绪的祖坟。
这一招果然很阴损,特别是阿尔斯楞派出部队往埋葬着努尔哈赤的东陵去转了两圈后,依克唐阿立即如临大敌一般派出部队驻守在东陵周围,同时也加强了埋葬有皇太极的北陵的防御。
这样一来,再加上盛京城也需要防御,镇武右军已经被阿尔斯楞牢牢牵制在盛京,想主动攻击或者是向其他方向提供支援已经是有心无力。
清政府现在也没有攻击金州、旅顺的意思,或许是清政府正在等待,等待石云开和大山岩决出胜负后,然后再决定下一步动作。
八月初,大山岩终于完成了攻击准备,亲率第一师团、第二师团、第三师团,以及由朝鲜人组成的第一军和第二军,开始对黄州发动攻击。
在去年的战争中,第一师团和第二师团、第三师团都已经抵达汉城,但当时战事已经趋于平静,并没有参加大规模战役,因此保留了大部分实力,到现在不仅更换了装备,实力进一步增强,反而是因为有了一定的作战经验,成为了日军中的绝对主力,又参加了这一次的战争。
按照日军的攻击习惯,此时应该还有一支偏师,配合主力部队担任详攻,负责详攻的是第四师团和朝鲜第三军。第四师团的师团长是北白川宫能久亲王,这位亲王本应该在去年进攻台湾时战死,但因为合约的签订根本就没有进攻台湾,因此到现在还是第四师团的师团长。
第四师团的任务是从赤壁江上游的石滩里迂回,攻击中和地区以切断黄州的后路,完成对黄州第四师的包围,对第四师形成围歼之势。
日军的四个师团,以及三支朝鲜军,总兵力将近12万人。
而驻守黄州的第四师加上炮兵旅,总兵力也才三万人不到。
实力貌似悬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