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不能沾权,沾了权势,就会变成这般可怕的模样!”
“蠢货,瞎说什么?再这样动不动就‘以点带面,以片带全’,揍你啊!”
“私以为,二房和三房的人,才是真正聪明的。”
“那六姑娘呢?你将六姑娘搁哪里了?”
……
“萱儿,你这样,很不好。”钱氏眉头微蹙,摇头叹道,“我们候府的姑娘,理当具备最基本的礼义廉耻之心……”
“小姨,己所不欲,勿施予人。”杜芷萱淡淡地说道,眼里满满的嘲讽和讥诮。
这屋子里,谁都能跟她谈“礼仪廉耻”,但,就钱氏不能!
无论当年之事,究竟是谁对不起谁,总归到底,安平郡主从未对不起钱氏!甚至,若非安平郡主心善,钱氏是否能安然无恙地活到现在,并以继室的身份嫁入勇诚候府,都还是个问题!
“虽然,前段时间,我忙于备嫁,但,外面传得沸沸扬扬的消息,我还是知晓的。”
将钱氏眼底一闪而逝的愤恨和羞恼之色尽收眼帘的杜芷萱,轻哂一声,道:“我一直觉得,外界对你的‘白眼狼’评价,很是正确。”
“不然,搁正常人身上,谁能做出那等‘迫害嫡姐,勾引姐夫’的举动后,还能打着‘照顾嫡姐遗孤的旗号,嫁与姐夫为继室,并毫不犹豫地捧杀了遗孤’呢?!”
“杜芷萱,你这是什么意思?!”
钱氏目眦欲裂,虽然,自这些流言蜚语传遍盛京大街小巷的那一天起,她就预料到会有不惧自己威严和权势之人,当面毫不留情地嘲讽和讥诮于自己,却也未料到,率先冲过来的人,竟会是往日里那从不被自己放在心上的“蠢丫头”杜芷萱!
“我是你的小姨,你的继母!在长辈面前,你就是这般无法无天,嚣张跋扈的?你的礼仪教养呢?”
之后,钱氏又运气,厉声嘶吼道:“还不跪下请罪!”
“唤你一声小姨,你就真当自己是将军府的姑娘了呢?”杜芷萱冷笑一声,用一种鄙夷和不屑的目光打量着钱氏,“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怕,你比府里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至于继母?长辈?”
“这么多年来,我什么时候唤过你一声‘母亲’?就这样,你还跑到我面前来拿大,真是往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说起‘继母’这件事,我突然想起,继室在原配面前也是要执妾礼的。所以,归根就底,你连候府主子都算不了,只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打杀发卖掉的侍妾!”
“侍妾这样的玩意儿,连主子颇为信重的管事都不如,就更不用说府里的姑娘。这样的你,又有何德何能,跑到我这个候府长房嫡出大小姐面前充长辈呢?!”
“杜芷萱,你这是数典忘祖,枉担了太后和皇后的盛赞!”钱氏的目光,仿若淬了剧毒的利箭般,一道道地往杜芷萱身上飙射而去,只恨不能立刻就将杜芷萱扎得鲜血淋漓!
“任凭你舌灿如莲花,也不能抹煞我的身份!今日之事,我定要上奏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让她们明白你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