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做了好多场祈福法会,希望她下一世幸福美满,比我活得好,我还让人给李家建了族学,买了族田,好供族内子弟读书,老祖宗,我就是李小暖,是李家的姑娘,和您一样。”
李小暖长长的舒了口气,站起来,看着坟茔告辞道:
“老祖宗,我要回去了,下次来看您,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小恪回去就要承了王位,往后,我就出不了京城了,老祖宗,您放心走,我会守护好古家,象您那样守护着古家。我走了。”
李小暖往后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正要转身,坟茔左边突然旋起阵剧烈的旋风,卷着土,卷着那些烧成灰烬的纸钱,卷成直直的一条,呼啸着冲向天际。
程恪两步跃了过来,把李小暖往后拉去,李小暖倒在程恪怀里,眼睛紧紧盯着那股旋风,哽咽着叫道:
“那是老祖宗!是老祖宗!她听到我说话了,她走了!”
程恪满眼敬畏的看着已经远入天际的那股旋风,弯腰抱着泣不成声的李小暖,大步回去了。
下午,李小暖一觉醒来,程恪正坐在床边看着本书,见她醒了,忙扔了书,低头看着她问道:
“好些没有?”
“嗯,好了。”
李小暖支起身子,
“什么时辰了?”
“申正了。”
程恪见李小暖神情舒缓,放下心来,笑着说道:
“刚才管家过来说,今晚上里镇要放烟花唱百戏,听说是镇上的几户大姓出的银子,说是为了庆你这位姑奶奶回娘家。”
李小暖挑着眉梢,兴致高了起来,
“咱们赶紧吃了饭看烟花去!上里镇但凡有什么热闹事,必是在文庙那儿的,文庙边上还有家卖鹌鹑馉饳儿的,他家的鹌鹑馉饳儿最好吃!”
程恪被李小暖的兴致引得更加兴致勃勃,李小暖起来洗漱后,换了件月白绫满绣折枝绿梅百褶曳地裙,一件淡绿素绫夹衣,程恪穿了件月白缂丝长衫,两人吃了饭,从侧门出来,护卫、长随扮作路人跟着,兰初带着几个丫头婆子,不远不近的跟在后头侍候着。
程恪揽着李小暖,过了一座桥,前面就是镇上最热闹繁华处,夜幕已落,街道两边,家家屋檐下挂着通红的灯笼,照得街道红亮而喜庆,街道人流如织,不时看到打扮的整整齐齐的年青女子,三五成群,低声说笑着,顺着人流前行。
李小暖引着程恪,顺着人流往文庙方向行去,一边走,一边说着笑着,和他说着当年在上里镇看过、经过的热闹。
两人转过几个街角,远处一片灯火通明,咿咿呀呀的唱戏声、轰然叫好声,不时传来。
文庙里,正中搭着戏台,正在唱着出不知什么戏,程恪和李小暖站在台下看了一会儿,疑惑起来,兰初上前两步,笑着低声禀报道:
“爷和少夫人怎么没听出来,这唱的文曲星下凡历难,说的可不就是咱们家古老爷!”
李小暖惊讶的半着嘴,转头看着程恪,眨着眼睛说不出话来,程恪抖开手里的折扇,掩着两人往后退过去,边退边笑:
“许你说,就不许人家唱?也不是坏事,唱就唱。”
李小暖一边叹着气一边摇着头,跟着程恪往旁幻术百戏一家家看过去,走了十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响亮清脆的叫卖声:
“卖鹌鹑馉饳儿!”
李小暖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急忙拉着程恪往前奔去:
“快走,馉饳儿来了!就是他家,我吃过一次,记得他的声音,咱们去买馉饳儿吃!”
程恪笑着揽着李小暖挤过去时,馉饳儿摊前已经挤了满满的人群,李小暖拉着程恪,掂着脚尖探看着,流着口水排着队,程恪低着头,笑意盈盈的眼里,只看到了李小暖。
两人慢慢排到前面,李小暖将手伸到兰初面前:
“十个大钱就够了。”
边说边转头看着程恪,笑盈盈的说道:
“这馉饳儿大,咱们两个吃一串就够了。”
摊主利落的扎了两个馉饳儿,拿着张枯荷叶,包着递给了程恪,李小暖指着醋碾子:
“蘸这个!我喜欢吃醋!”
程恪笑得手都抖动起来,勉强蘸好了醋,退到旁边,将馉饳儿递到李小暖面前,李小暖就着程恪的手,小心的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了眼睛,示意程恪也吃,两人站在街边角落里,你一口、我一口吃着馉饳儿。
远处,一声声沉闷的轰响,瑰丽的烟花在半空次第绽放,李小暖靠在程恪怀里,仰头看着远处的烟花,半晌,悠悠叹了口气,转头看着程恪:
“这辈子能跟你在一起,是我的福气。”
程恪眼睛亮亮的低头看着李小暖,突然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你是我的福气!”
远处的烟花明明暗暗的照着相依相偎的两人,温暖而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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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李夭桃简介: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虽重生<:"="_.于微贱,却于这乱世中逍遥绽放
他:世间男子,拥红倚翠,有何不可?
她:既如此,我今生便做男儿,如你般拥红倚翠
携子之手,坐看天下云生风起,闲听庭院雨落蕉叶
另:番外,下周先上千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