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走出了树林,走上了乡间的公路,他在晴朗的午后迎着烈日径直走向又一个战场。
魔法无法被真的消除,之前在空中的激斗已经说明了问题。魔法依旧可以使用,却并不能对处于某种特殊保护下的“丧钟”造成任何效果。
但如果我想,我可以毁掉整个小镇,彻底移平,一劳永逸。接下来就是两军对垒,我甚至可以掀翻地表,将镇子上一切埋葬。可以杀掉“丧钟”他们的方法有很多,如果没有任何限制,他们根本无法阻挡我的脚步。
所以,临行前,扎坦娜特意叮嘱了那些该死的条条框框。
如果正义成了一种束缚,或者阻碍了它本身想要达成的目的,甚至会造成更糟糕的结果。这些所为的规则真的有必要遵守?
如果良善只是为了给最后一个生命献上悲剧性的眼泪,它又有什么用呢?
“别挡我的道,陈!”麦泽金在陈宇身旁绑束起黑发,她现在怒火中烧,她绝不允许一个凡人去破坏路西法的计划,“我一定会将那个变装小丑碎尸万段!”
“扎坦娜没有跟我说不能杀死那些敌人。”陈宇耸耸肩,“而且我想那个家伙只是个佣兵,估计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他的记忆也或许是敌人的一个陷阱。所以……请随意。”
麦泽金冷哼一声。
或许麦泽金是最好的同行者,倒不是因为他们昨晚的那点儿事儿,而是因为麦泽金绝不会遵守扎坦娜的那些道德的约束。
陈宇感到十分轻松,而且他也十分兴奋。“丧钟”是个有趣而又强大的对手,他的头脑、他的手段全都出类拔萃,甚至不输于蝙蝠侠。
最主要的是,他没有蝙蝠侠的道德束缚。
“有意思……”陈宇如今看到了烈日下于镇子外的道路上站着的“丧钟”。
他预料到了我的行动,他甚至不准备偷袭。
如此自大,如此傲慢,就像是他已经掌控了整个局面,而我就是他唾手可得的猎物。
“他是我的!”麦泽金露出了凶狠的笑容,莉莉丝之刃攥在了手里。
“丧钟”没有动,但双刀也已经出鞘,就好似他也等的不耐烦了一般。
狙击手也没有动,如今的公路就像是古老的角斗场,“丧钟”像是在遵循某种不同于正义的规则。不,这家伙是个不择手段的佣兵,他不会妄自托大,将一手好牌烂在手里。
陈宇挥动手臂。
狂风突然呼啸着掠过,狂暴的魔法不再受到束缚,它们疯狂的涌出,在无序的汲取下混乱的横扫过前方的一切。
原始的魔法毫无章法,它们只是纯粹的野兽。
麦泽金用刀护住了自己眼睛,并压低身体。
风沙遮天蔽日,森森黑气翻涌下,仿佛无数黑色的恶灵在腾挪跳跃。
陈宇的红发飘摆起来,他攥紧拳头,而风沙也逐渐凝聚成了巨大的拳头,然后肆无忌惮的砸在了地上。
强烈地震令陈宇和麦泽金脚下的地面都迅速开裂,他们不得不后退。
“你真是疯了!”麦泽金愤怒的抱怨道。
陈宇却咯咯笑了起来,他对这个打招呼的方式十分满意,也对不受限制的倾泻着魔力感到十分畅快。而且他毁掉了公路,不单单是这边,而是镇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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