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下来了一位高达一米八左右的男人。
他,淡蓝色的衬衣,看起来没有平日的庄重严肃,很休闲的米白色裤子,为他冰冷的外形多了一道阳光。
妖孽前夫!
容麟没有看顾长卿一眼,劲直的往红色跑车走去。
车内的女人,看到容麟到来,下了车,张开双臂,一个法式的拥抱打招呼。
顾长卿皱紧了眉,轻轻的别开脸,低头看着自己的腿。
膝盖一处破了皮,起初是痛,可站久了整条腿都麻木了。
容麟跟那女人不知说了什么,女人转身便上了车,没有再继续找顾长卿事儿。
这时,他朝她缓缓走来,站在他面前,高大的身影覆在她整个娇小的身子。
没有说话,蹲下身子,查看她小腿上的伤。
“伤的不重。”他轻吐。
她冷道:“但也不轻。”
说完,把自行车重重的推开。
双手环抱着胸,目光贼一样的盯着面前的男人:“怎么,那是你朋友?”
“对,所以,你不用赔刮花的钱。”他起身,伸手拿过了她提着的包包。
她甩手一扔,重重的砸到了他怀里。
脸蛋儿因为在太阳底下站太久而晒的通红。
她瞪了他一眼,拐着一条腿,自觉的坐上了他的后车座,门重重一关:“砰——”
容麟眼眸沉了沉,上了车,将她的包包放在副驾座,回头望着她:“先去医院?”
“当然,既然她是你朋友,医院费跟我的自行车损失费,你赔。”
“哧。”容麟轻笑了一声,知道她会这么说:“放心,这些都不是问题。”
车子缓缓开启。
容麟望着后视镜,看后头人愤愤的表情。
他有些不解某些人明明迟到了,现在倒回来却像是谁欠了她一百万一样。
“你真行。”他轻声的说。
顾长卿回头脸,盯着后视镜,她可以从镜子里看到容麟也在看着她。
她也不知为何心里头闷闷的。
“明明是她突然调过头来撞我的,什么叫我行。”她不服气的说。
容麟俊颜淡笑:“论起错,你也有一部分责任,人行道就在上面一个台阶,你非得跑到大马路,幸好人家没把你直接撞飞了。”
她瞪了他一眼:“咒我死,门都没有,我要请假。”
“你还不是华尔员工,无需跟我请假。”
“昨天晚上的花瓶不是我打破的,谁打破找谁要赔偿去。”
一想到后头那几个“0”顾长卿的心就抽的厉害。
那两小倒是推卸的很干脆。
容麟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支着下巴,背斜了斜,连开车的姿势都是那么妖孽。
听到顾长卿的话,容麟低低的笑了一声:“你是那俩孩子的监护人,在他们还未十八岁之前,所犯下的责任该由他们的监护人承担,需要我教你基本法律吗?”
顾长卿站了起来,指着容麟:“你也有责任,你还是孩子的爸。”
容麟轻轻的笑,慵懒的“嗯”了一声:“我们离婚了,况且,我没打算跟你抢孩子,你这是要主动交出监护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