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是新鲜,比天天吸雾霾强多了!”
顾白娇嫩的小鼻翼一扇一扇的,陶醉的神情当真是可爱极了。
可此时,顾白却不知道,偏房的房顶后正趴了两只“野鸽子”,在监视着尉迟贞的一举一动。
刺溜~刺溜~
两束切生鱼片的声音响过。
“野鸽子”的头便别在了一名备身的腰上。杨坚从昨夜,就开始让刚刚还朝的虞庆则带着所有备身潜匿在佛堂一带,杀掉所有擅自靠近的人。到现在,备身们已经割掉人头十八颗。
然而鸽首还是察觉出了问题,“野鸽子”们按惯例会在辰时接头交换信息一次,可现在,竟有十八人未到。看来是遇到不测了,没有人报信那就会坏了杨广的大计,自己也会惨死。
念及此处,鸽首策马直抵晋王府,向杨广报告。
“你的意思是现在佛堂无人看守,没人报信了?”
杨广语气格外平淡。
鸽首后背一下就刺痒起来,他为独孤皇后做事多年,可暗中一直是被杨广控制,他知道杨广的语气越平静,他越要大祸临头。
“是……啊!!”
杨广匕首一挥,鸽首半个左耳朵嗖地削没了。
“把剩下的野鸽子管好,这件事你们帮不上忙了,立刻回并州去。”
鸽首捂着残耳说:“遵命。”
杨广捡起躺在地上的耳朵,拉起鸽首的右手,掰开他因为疼痛攥得紧紧的手指。把耳朵塞进他的手心,说:“以后做事要耳听八方,机敏点儿。”
鸽首握住耳朵,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在下明白。”
这时,王府家仆来报。
“殿下,宫里来人了,现在正堂恭候。”
“让他过来。”
“是。”
杨广看鸽首还站在原地,萌萌地问他:“诶,你剩下半只耳朵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鸽首抽了自己一耳光,“在下愚钝,在下告辞。”
说完他便撤了。
“殿下,那人已到。”
“进来。”
门口冒出一个獐头鼠目的脑袋,四处张望着,“殿下?”
杨广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
“啊,给殿下请安。”
那厮嬉皮笑脸地不停给杨广行礼。
“说。”
“是这样,备身府的人已经动手。陛下现在也去了佛堂,小的得了皇后手令才出了宫,算算时间陛下必然已到。”
这厮就是那日和章仇太翼搭话的侍从,他被杨广和皇后买通,一直向两人汇报杨坚的言行。不过,每一次都是由杨广先得知,再吩咐他去告诉皇后杨广想让她知道的事。一言蔽之,独孤皇后的耳目全部掌握在杨广的手上!
“好哇,等的就是现在!”
杨广心中狂喜。
他勾勾手指,让侍从过来,这奸贼以为自己立了大功,杨广要打赏他。结果刚一靠近,杨广的匕首就割断了他的喉咙。
看着脚下抽搐的侍从,杨坚说道:“知道的多的,死得也早。怪就怪你自己咯。”
杨广迅速带上“龙九子”,穿街过巷,驰向皇宫。
顾白此刻正在懒洋洋地晒着太阳,右眼皮却突突直跳,还莫名其妙地发慌。
“怎么这么心慌?不会出事吧?”
突然,二十来个黑影从天而降,他们手持金刚伞,直挺挺地包围着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