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阁的阁主和眼线无一不是奸臣恶徒,他们要么是贪赃枉法,要么是有案底傍身。哪怕一个黄口小儿都可以指出他们无数的坏处,不过只有真正聪明的人才看得出来他们共同的一个好处,那就是对皇权的忠诚。换而言之,是对依附皇权所得到的利益的忠诚。
鱼俱罗多年以来,利用手上的权力,可以说是敛财颇巨。可讽刺的是,他能当上阁主,多亏了他捞钱的污手污脚。掌握了鱼俱罗贪贿证据的杨坚不仅没有依律将他杀头抄家,反而借此机会把他栓作自己的马前卒。管理情报机构的人必须要让皇帝放心,十全十美的清官,而且还是指挥兵马的清官是最不让皇帝放心的,反而是有把柄在手的能办事,会办事的人,才是皇帝最喜欢用的。
有这样的家风,鱼跃龙自然也不会差,他更是把“自污以取信”的手段玩到了炉火纯青,不然也不会成为他父亲的副手,玄龙阁的少主。
永昌坊地下的一片狼藉让鱼跃龙铁了心,一定要扳倒贺若家,到时候,让冰清玉洁的贺若兰陌沦为官妓,那该多么痛快!
“哦?鱼公子,稀客啊。”
贺若弼威视着鱼跃龙,就像大猫盯着爪下的小鼠。
“贺若总管的千金病好了,整个大兴城的百姓,哦不,连圈里的猪,窝里的狗都如浴春风啊!”
鱼跃龙坏笑着。
“你!”
贺若兰陌银牙轻咬,她真想撕烂鱼跃龙的这张臭嘴。
“难怪呢。”
凌云风走出人群,几步逼到了鱼跃龙跟前。
他大声地说:“难怪鱼公子大驾光临,原来是圈没关紧,窝没锁牢,公子被风给刮了来。”
“哈哈哈哈。”
贺若弼高声大笑,其他人不敢得罪鱼跃龙,只能憋着,一个个憋得脸红脖子粗。
“你!”
这下轮到鱼跃龙哑口无言了,这个不知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混小子,屡次三番,处处与自己作对。要是贺若家垮台,头一个就要拿他祭旗!
“好啦,玩笑够了。不得不说,鱼公子来的正是时候啊。”
贺若弼看这两个人好像有些宿怨,此处人多眼杂,闹起来是不好收拾的。
“总管的意思是?”
既然贺若弼把台阶送了过来,他便识趣地就坡下驴了。
“治好小女的就是你面前的凌公子,老夫要摆谢恩宴,这不正好吗?”
“喔?凌公子真是厉害,还会医术。”
鱼跃龙围着凌云风转了一转,说:“不知凌公子是何方人士?家中父母兄弟几人?干的什么营生呐?”
凌云风的心都痉挛了起来,倒不是问题难回答,而是一旦暴露了师傅和双儿,他担心鱼跃龙寻仇上门,给她们带来麻烦。
石惊天也站了出来,说:“鱼公子问晚啦,他不能回答公子的三个问题。”
“哟呵,看来凌公子的身份来路很神秘咯。”
鱼跃龙挤眉弄眼道。
“非也,而是凌公子现在已入了广陵学宫。他的一切都记入了档案中,能了解的只有学官。这么说,鱼公子应该清楚了吧?”
石惊天的回答无异于给鱼跃龙当头棒喝。
周围人一片惊呼!他们都知道,这广陵学子的身份是多么的荣耀。
凌云风本来还对这学宫认识不足,一看他们的反应,哇哦!这简直比考上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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