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绊个大趔趄。
“凌兄,不好了!老牛他发高热了。”
“什么?”
这个消息太过突然,凌云风一时还没有醒过神。
“那军中医官没有去诊治吗?”
“别提了,医官那里缺东少西,没有足够的药啊!”
凌云风一跺脚,骂道:“这些贪官污吏!”
“走,带我去。”
两人风驰电掣地赶回营帐,牛动武失去了生气,像一只烤地瓜一样躺在地上。
“好烫!”
凌云风摸了一把他的额头,牛动武的前额好似一只烧得火红的炭炉。
“凌兄,想想办法,再这样烧下去他不死也得傻掉。”
公孙瑾摇晃着凌云风的肩头。
“等等,让我想一下……”
“嘿!有门!”
凌云风拳击掌心,说:“公孙,你赶紧再打一盆水来,能找多少布帕就拿多少来!”
“好!”
公孙瑾焦急地看了牛动武一眼,转身跑出了营帐。
凌云风见公孙瑾走开,立刻蹲下,揭掉软踏踏地趴在牛动武额头上滚烫的帕子。他将这帕子在盆中吸饱了水,重新贴到额头上去,伸出右手,瞬间这帕子就变成了一块冰枕。
这时营帐外也传来了公孙瑾的脚步声,凌云风立即起身撩起帐帘,从公孙瑾手中去过水和布,郑重其事地说:“公孙,我曾习得一退烧之法,但我答应过师傅不将此法给他人看。还请公孙兄暂且回避吧!”
公孙瑾绞着手指,从空当里往里瞧了一眼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牛动武。凌云风看他犹疑的模样又追加了一句:“相信我。”
公孙瑾这才点点头,自顾自地在营帐外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一圈圈地转起来。
凌云风扒掉牛动武所有的衣服,将湿帕子一张接上一张敷遍了他全身。不一会儿,牛动武就被冰壳包裹起来,就和那些冰封在雪层下的原始人一样。
化掉一块,凌云风就发功冻上一块,如此,折腾了一夜,牛动武的高烧终于退了下来。
“啊~”
牛动武醒了过来,还没心没肺地打了个哈欠。
凌云风赶紧招呼候在门口的公孙瑾,公孙瑾一看牛动武面色如常,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骂道:“你不是自夸壮如牛吗?你差点死了知不知道!”
牛动武挠挠头,仿佛在回忆说:“你说什么呢!我昨晚上做了个噩梦,先是在沙漠里被太阳在屁股后面追着跑,后来又掉进了一个大冰窟窿,可算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