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的办法吗?!”
“好了,”沈湛捏了捏宋弥尔的脸颊,“当下最要紧的,是要将背后主谋给找出来,不过,在这之前,咱们还要先将这巫蛊消灭干净,不要露出半点痕迹才行。”
“湛哥哥,你······可有什么好计策。”
沈湛微微一笑,“计策倒没有什么好的。行此事之人,如今看来,最大的目的,不过就是要你我夫妻离心,如若我们就偏偏不趁了她的意,她自然会心慌意乱,这一乱,下一步就容易走错。”
“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只用等到她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
于是,门口那个瘫倒的侍卫,眼见着觉得明年的今日自己就可以投梦叫自家娘亲去扫一扫坟头草了,可万万没想到,方才还雷霆大怒的帝王,叫大家都滚出去的帝王,关了门半柱香后,再开门,竟然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那侍卫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探头朝里面望了望,打了个寒颤:没什么变化啊,柴房还是那个柴房,尸体还是那个尸体,那个布包变瘪了在地上摆着,地上还有几个像布娃娃一样的····不不不,不能看了!再看发现辛秘自己就小命不保!
旁边那个傻侍卫!脸色终于变了变!他再没点动静,自己就要以为自己和一个傻子再一起执勤了!
虽说要装作若无其事地行事,避免打草惊蛇,可是该有的动作还是有的,该肃清的还是要肃清。
这次,都不用叫孟寻再来验尸了。
推测出了死亡的大致原因,梅玉容中的是什么毒,究竟怎么死的,也已经不重要了。
更何况,这次发现尸体的不过是沈湛与宋弥尔两人,也不需要再叫太医或者验尸官前来验尸以安人心了,沈湛对于梅玉容如何死的并不在意,他只在意背后之人是谁,是否还会立马有下一步行动。
安晋等人奉命将梅玉容的容安居里里外外搜查了一遍,沈湛也耐着性子在暖房里等着,宋弥尔见他不肯走,也执意不肯。
因为行动的都是沈湛宫里的老人,悄无声息的,在后宫诸人都酣然大梦的时候,完成了一次彻彻底底的清宫。
这一清,沈湛的脸色就更沉了。
巫蛊之术倒是没有再发现,可是催情的香料、容易导致滑胎的药材、甚至还有,难以启齿的···杂七杂八的秽乱之书和一根玉势······宋弥尔别过头,根本不好意思看,沈湛嫌恶地将那盒子往地上一扔。宋弥尔都不晓得该同情还是怎么办了。
虽说这种东西,后宫里头,不说多了,十个人恐怕至少有三两个都有,都是大家心照不宣的。身为妃嫔,等不到诏幸,后宫深深,只能用这种方式排遣寂寞了。
甚至还有宫妃与宫妃之间,宫妃与宫女之间,更甚者宫妃与大监少侍长侍之间,也是曾发生过的。前朝有,本朝也有,已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但是,这般直接面对,倒还是宋弥尔头一次。
还是与沈湛一同看见,这种感觉,甚是微妙。
她偷偷抬头瞧了瞧沈湛的神色,却发现厌恶多过于落了面子的愤怒,宋弥尔想了想,却不明白为什么,也就摇了摇头不再深思。
不过,那些可致妇人滑胎的药材,可真是用心险恶了。幸好如此查了出来,否则还不知道又会有谁着了梅玉容的道。
有了这档子事,本来还能以妃嫔之礼安葬的梅玉容,如今连棺椁都不会有一个了,草席一卷,沈湛便命人送到了暗卫处,“好好”查验去了。
等到第二日天光大亮,后宫众人醒来,听到的不过是梅玉容因为心虚自杀身亡的消息。
之前闹得人心惶惶的温容华一案,凶手梅玉容伏诛,那叫做王伏和奉成的内侍也双双招供,对自己被梅玉容收买,欺压温容华又攀诬皇后一事供认不讳,帝王震怒,直接处死了这两名内侍。
梅玉容本就是柳贵妃带来的侍女,也没个什么家人,不过就封了个玉容,也不是什么高位,既然惹到了陛下,陛下说不厚葬,草草埋了,也没谁敢有异议,不过,既然是柳贵妃从前的侍女,这件事与贵妃娘娘有没有瓜葛,那可就有待考证了。
不过这已经是天亮后的事情了。
处理完梅玉容,差不多已经三更天,沈湛因为还有事要做,送宋弥尔到了宣德宫门口,默默安慰了一番,又匆匆调头离去。
宋弥尔这才冷静下来,一个人坐在美人榻上,觉得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