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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这是沈湛盛怒之下做的决定?她想了想还是劝道:“陛下,不若我们先好好审审?万不可轻信片面之词啊。哪里有这么快就定罪的?”
“陛下,陛下,皇后娘娘说得对,疏星是冤枉的啊!”这时候柳疏星再也顾不得体面,“噗通”一声跪下,拉住沈湛的衣摆,“陛下,疏星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您不能这样对疏星!陛下难道您忘了在入宫前咱们的话了么?难道您忘了你让我·······”
“闭嘴!”沈湛似是听不得柳疏星哀戚的狡辩,抬脚转身,想要挣脱柳疏星的纠缠,却将她甩倒在地,柳疏星眼睁睁看着自己头上的鸾鸟金钗先落在地上,而自己却不受控制地也跟着倒了下去,自己的右脸,重重地压在了金钗之上!
“啊·······!”
柳疏星发出凄厉地一声喊叫,她挣扎着爬起来,颤抖着去摸自己的右脸,将手举到跟前:手指上全是红色的血······
柳疏星又短促地叫了一声,遮掩住脸上的伤口,下意识地朝沈湛与宋弥尔看来。
宋弥尔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她拉住沈湛的衣袖,就在她拉住衣袖的一瞬间,沈湛便将手覆了上来,似乎在无声安慰。宋弥尔低声对沈湛道:“陛下,眼下情况未明,这样做恐怕母后那边也不好交待,不若暂且将柳贵妃看守在这漪澜殿中,待查明真相之后再做打算?”
沈湛却摇摇头,“你就是太心软,弥儿你不必再劝,你可知这次你密林遇袭一事,朕已查明,十有八九都与她有关系!”
宋弥尔猛地抬头,“湛哥哥,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湛安抚地拍拍她的背:“莫怕莫怕,我已经查明真相,本来今日便是段淼不反咬柳疏星一口,我也会因为密林一事惩治她的。即便段淼说的都是假的,可她谋害皇后,也实在是罪无可恕。”
宋弥尔眨了眨眼睛,“所以漪澜殿的外面,才有那么多面生的长诗?这是陛下一早就安排好吗?”
“自然,”沈湛轻声安抚,“她试图伤害你,我怎么还会让她继续逍遥?这一次没有成功,可留着她在就是个祸患,难保不成还有下一次,我,我不能叫你再受伤害了。”
宋弥尔喃喃:“难怪······如此,便说得通了,为何柳家三郎会突然出现在西山大营,为何那天前后都无人应,原来真是柳疏星……”
沈湛眉心微动:“弥儿,你说什么?”
“没什么,”宋弥尔莞尔一笑:“既然陛下都查出来了,当然便不能姑息,就按陛下说的做吧。”
沈湛点点头,拍拍宋弥尔的手,做了个手势,叫侯着的两名长侍将柳疏星架了起来。
“陛下!你不能这般对我!”柳疏星声音都喊破了:“陛下,我为你做过的那些事你都忘了吗?就是为了这个小皇后?陛下,密林那件事,你……大胆……唔(放)似(肆)!”
柳疏星话未说完,就已经被得了沈湛指示的长侍捂住了嘴,挣扎不开,眼泪将脸上的血迹都晕开了。她不再反抗,只任由长侍拖着,恨恨地望着宋弥尔,那刻骨的恨意简直像要将人的骨头给烧穿。
宋弥尔不闪不避,直迎柳疏星的目光,淡淡道:“因果循环,若是你害不曾我,又怎么会有今日的遭逢?便是你真有心害我,可若是没有与汝南王互相勾结,又怎么会落得如此情境?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只可惜,柳疏星已经被渐渐拉远,也听不到宋弥尔说了些什么。
“湛哥哥,如今段淼已经招供,咱们可是已经想到法子对付沈沧?”
“你放心好了,我早有准备,段淼这点小伎俩哪里逃得过我的眼睛,只不过放长线钓大鱼罢了。就让沈沧再得意两日吧,也快收网了,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你伤还未好,别思虑这些。”
那柔贵嫔被下毒的事你也早就知道吗?
宋弥尔开口想问,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只点点头露出一个笑道:“好。”
……
沈湛皱着眉头回到御书房,松了松衣领,站在书案前头半天,将镇纸往地上狠狠一掷。
润透的雕龙镇纸在地上碎成了两半。
“陛下息怒!”伯尹扯着还在椅子上半眯着的陆训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