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
等乔可兰跟看守所的人交接完之后,张芸生被人带去换了囚服押到囚室。临进门以前,张芸生抬头看了眼囚室号码,九一四,就要死。真是的,明明是一楼还非得带个九,难道这号码是倒着排的吗?
“叶世遥,给你安排个新人。待会给他讲解下监规,让他好好学习下。”送张芸生进来的警察跟躺在大通铺最东边的一个男人说了声,“这小子可不是个善茬,你可别大意。”
“我有数,你去忙,我保证误不了你们的事。”
警察听完保证,把张芸生往屋里一推,锁上门就走。被推到屋里的张芸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是初进宫,也不知道该说点啥。
“小子,头一回进来吧。知道规矩不?”一个染着一撮黄毛的小子,从铺上跳了下来,“来,让我王二庆教教你咱们号子里的规矩。”
王二庆走到张芸生面前揪着他的衣领,一拳打了过去。“怎么样,知道规矩了吗?叫庆爷。”
张芸生推了推被打歪的眼镜没说话,接着又是一拳,平光镜直接被打得飞了出去。张芸生瞪了王二庆一眼,正在考虑是不是该还手。铺上最东头那人说话了:“住手,差点看走了眼。”
张芸生朝铺上望去,只见那个男人坐起身晃动了一下肩膀,漏出了肩膀上那一整条过肩龙。
“小子,要不是二庆打掉你的眼镜,我还真没看出来你是个人物。你的修为不错吧,能把自己的气息隐藏的那么好。不过气息能隐藏,眼睛里的神光却藏不住,怪不得你要戴个破眼镜来做掩护。”男人从铺上下来一脚把伴随张芸生多年的平光镜踩碎然后伸出手:“在下叶世遥,幸会。”
张芸生看着已经散架的眼镜,叹了口气:“不是说要讲监规吗,怎么先把我的眼镜踩碎了。”
叶世遥看张芸生没有跟他握手的意思,也没动怒。拿着原本打算跟张芸生握手的右手挠挠头皮:“你戴副眼镜有什么意思?知道你的能耐的人早晚能知道,不知道你能耐的人反而会轻视你,有意思吗?来,到这里坐下。咱们聊聊你的案子吧?”
“老大,这规矩还没讲完呢?”王二庆好不容易带逮着个动手的机会,哪能轻易放过,“这小子不就是眼神凶点吗,有啥好怕的?我照样能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叶世遥被王二庆给逗笑了:“你小子是嫌命长吗?你以为他眼睛里那是凶光?没见识的井底蛙,那是神光是练家子才会有的。跟你这井底蛙没法交流,抓紧滚一边去,再废话,老子扒了你的皮。”
张芸生有些感到好奇,这个叶世遥看着年纪不大,长得白白净净的。不知道使出什么手段竟然把一屋子的犯人都给制得老老实实的,除了王二庆,其他人甚至连话都不敢说一句。
不过虽然没进来过,但是总归看过电视,张芸生知道在这号子里面不能太老实,得让人觉着害怕才行。想到这点,张芸生跟叶世遥说道:“我叫张芸生,他们说我杀人就把我弄进来了。”说完话,张芸生有意无意的瞄了王二庆一眼。
“我看你不像杀人犯,他们说你杀了谁?”
张芸生忍不住感慨道:“没想到在警察局里怎么说没杀人警察都不信,到了号子里说自己杀了人这回犯人却又不信。算了,就这样吧。他们说我杀了丽春镇海曲职中的校长,你听说过他没有?”
“晁云飞。”叶世遥点点头,“今晚你挨着我睡,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