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利品很多。
我们不但追回了所有被抢的矿石,连带敌军的其他物资也尽收口袋。每个士兵都得在堆积如山的物资中分出一部分来自己带着,盔甲,武器……还好把敌人的马匹全部保留了下来,要不然这些东西全都得刨坑埋掉。那还不心疼死我?
“好吧,”我跨上战马,“我们走。”
长长的队伍宛如长蛇般蜿蜒前行,我和马丁*路德带着俩百人的轻骑在队尾警戒。身后的营地已经付之一炬了,在疾风中,熊熊火光映红了半个夜空。由于是在敌人的地界上,我们不敢过多的停留,一夜狂奔后的我们直到踏上了黑暗的土地,高悬的心才放了下来。
“累了吧?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马丁*路德对我说,“你去前面吧!”
我点点头,随手掀起头盔的护脸,“好。那这里拜托你了!”
马丁*路德笑着对我说,“没问题,你得看好那几个家伙。”
要不怎么说红鼻子爷爷经验丰富呢?当我带着卫队靠近本队经过一片小树林时,看见刚刚划拨给那四个活宝的八个卫兵傻瓜似的站在树林边,树林里却传出杀猪般的叫声……
“走啦走啦……”卫兵用配刀推开那些路过的好奇士兵,“有什么好瞧的?”
“里面的声音,有点象玛法。”麦泽大叔小声提醒我。
没错,把那个大呼小叫的声音降上俩个八度的话的确很象玛法。
我催马走近一个卫兵,用马鞭敲敲他的头盔。
“长……长官!”那卫兵一副做贼被逮现行的样子,反映十分迟钝。
我对他点点头算是回答,“你在干嘛?”
“望……望风,长官!”他很艰难的咽下一口唾沫,可怜的家伙看来吓坏了。
我用马鞭对着他们晃晃,说,“那么,你们都一样?”
“是……”几个人都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是长官吩咐的。”
“麦泽大叔!把里面的人逮出来。”我很想知道这四个活宝在干什么,“把这些看热闹的赶走。”
“是!”
五大三粗的麦泽大叔翻身,下马,到跨进树林只用了三步,在灌木中穿行的时候,身手矫健的让我惊叹不已。随即,里面响起了鞭子抽在人体上的声音和麦泽大叔的怒骂声。
“你们干什么!起来!起来!你们还象是军官吗!”
“哇!”
“谁呀!”
“麦泽大叔!你别打我啊!”
来有人倒霉了。
“出去!”麦泽大叔的声音透露着不可抗拒的威严,“科恩总督要见你们!”
先跑出来的杰克,对着我“嘿嘿”一声傻笑,自己就跑到一边站着去了,一边用手摸着被鞭子抽着的地方,我这才注意到他盔甲凌乱。
然后是莫亚和海尔特,一样的尴尬笑容,一样的衣甲凌乱。
奇了怪了,联想到麦泽大叔的怒吼……难道,这几个家伙在里面……行军途中非礼妇女可是要被“喀嚓”的!我的眉头皱起来了,心里已经在想着用什么办法替这几个家伙开罪了。
“啪”的一声,一个被剥得只剩内衣的家伙被麦泽大叔丢到我的马前,“他被压在下面。”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果然……
“老……老大!”那家伙抬起头来对我说话,居然是玛法,“他们欺负我……”
虽然我的大脑一时反映不过来,但是我知道他们至少不用掉脑袋了。因为军法里还没来得及写上非礼男子是什么罪。
真是神灵保佑,虽然它什么都没做。
“香蕉你个西瓜!”知道没什么大事,我反而上了火气,拖着玛法就向树林里走去,他这个样子实在不应该呆在人来人往的路上。
“看什么看!”我一边踢着莫亚和杰克,一边对那几个卫兵骂道,“继续望你的风!”
“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树林深处,指着几个混蛋的鼻子,我的脸都快变成青色的了。
“是这样的,老大!”海尔特向我急急的说,“你先不要生气!”
来他们还记得,我是很少和兄弟们生气的,当然和生气的次数成正比的激烈程度。上一次生气还是小时候四个混蛋骗我去偷苹果。
“说!”我几乎是用吼的,几个混蛋让我伤透脑筋,“你们在干什么!”
“我们走到树林外面时,”杰克收起了笑脸,向我赔着小心,语言变得特别简洁,“莫亚摘下头盔说热!”
“是的是的!”莫亚一个劲的点着头,额头上汗迹斑斑。
“玛法就取笑莫亚,说他自己不会挑盔甲!”海尔特接着说。
“然后开始夸耀自己的盔甲怎么怎么好,”杰克继续说,“穿起来怎么怎么风度翩翩。”
我看看可怜兮兮的玛法,一副惨遭蹂躏的样子,那里来的半点风度?还翩翩?
“我们左问右问!终于知道他是借了我的钱去和大师拉关系,才有了这副合体的盔甲!”
“还偷拿了海尔特藏在床下的俩瓶红酒……”
我的头开始变大了,“说重点!”
“是!我们就把他拖进树林,扒了他的盔甲!把他扁了一顿!完了!”海尔特说出了结果。
原来是这样,看来没人对玛法的**感兴趣,我应该高兴才对,为什么心里越来越火大?握住马鞭的手越来越紧?
“老大……他们还说,”玛法带着哭腔向我投诉,“我身上的肉不多不少,扁起来手感很不错……”
“刚刚打完恶战……”我的吐出我要说的话,握住马鞭的手慢慢提起来,“你们没想想交战中有什么不足,战后要怎么补救,还有心情打闹?”
马鞭挥下,比刚刚的惨叫声高十倍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啊!老大!”
“以后不敢了!”
“还有以后?”
“没……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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