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养性将锦衣卫百户郭志一冒着生命危险得来的山西流贼的情报汇报给了曹化淳,没想到总管东厂的锦衣卫大太监曹化淳却说这种情报不能全向皇帝禀报,如果这样这次行动不就白费了吗,这次自己不但搭银子花心思,而且还关系到锦衣卫能否在皇帝心目中有更高的位置,这一切都被曹化淳轻轻的一句话说的随风而去了。
骆养性心有不甘的说道:“难道厂公认为郭志一所报非实?”
“非也,正因为我们得到的消息是真实的才不能向皇帝禀报。”曹化淳摇摇头说道。
"这又是为何?”骆养性心说都这个时候了你个老东西还卖什么关子,可他真的惹不起这个大太监,只能配合着像白痴一样提问着,他知道曹化淳自己就会给出答案。
"本来想这些官员贪污受贿、虚报战功、杀几个百姓冒充流贼的事肯定干了不少,现在才发现,他们更为可耻,竟然敢与贼人相互勾结,对身边的贼人不闻不问,任由其发展,他们卖给流贼的粮食,说不定就是皇帝好不容易筹来的赈济灾民的粮食。洪承畴为了自己的功劳不想着消灭流贼却任由流贼逃到富庶的河南地区,其心可诛。”曹化淳的脸上显现出来一丝怒意。
“如果是这样不更应该禀明圣上,让圣上下旨惩办他们吗?”骆养性这次是真的不解了。
“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啊。一来皇帝始终自认为是中兴之主,怎么会相信自己管理的大臣会如此的不堪。另外现在想惩治大臣可没有那么容易了。那些官员连皇帝都敢顶撞,皇帝还佯装贤德,不能生气,到后来那些大臣们落个直言的名声,皇帝的政策根本执行不了。以前皇帝依仗我等还对朝臣有个制约,现在皇帝不信任我们,朝臣们更加猖狂了。”说起这些连曹化淳都感到无奈。
“难道就这样算了。那我们锦衣卫和东厂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了。”骆养性感到锦衣卫的前途更加灰暗了。
“不要气馁,事情要从长计较,我们要慢慢的想办法,给朝中大臣们的争斗提供点儿资料,我们还没有力量与他们正面为敌,今后你们行事要更加小心,回去将这次行动写个折子给我,我直接送给皇帝,折子不用写的太多。只写受皇帝指令锦衣卫已从山西调查流贼情况返回,让皇帝知道锦衣卫还有行动能力,能够办事就行了。对于流贼只讲现在势力最大的是那个三十六路反贼的盟主王自用。然后暗示洪承畴对王自用放任不打,任由他逃到河南,我想皇帝听后肯定会严令洪承畴剿灭王自用,让他们两个杀个两败俱伤好了。至于那个心向朝廷的保安军,先放一放,与他们保持联系,让他们给我们提供流贼的消息,并报告洪承畴的动向,等到皇帝觉得清剿政策取胜的可能性不大时,我们再招抚保安军,给皇帝一个惊喜,同样的事发生在不同时期,意义就不同了。”曹化淳老谋深算,将下一步的计划都安排好了。
“高,实在是高。”骆养性习惯性的拍着马屁。
“高不高的没有什么用,我们都是皇帝近臣,与那些朝中大臣不同,说句不好听的话,即便是改朝换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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