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华裳半信半疑,但脸色却稍稍舒缓。
许久之后,她又面色一冷,很冷漠地问蔺氏,“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以为你这么我就会感激你吗?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不吃你这一套。”
蔺氏一脸无奈,伸手掖着被子,淡淡说道,“随便你怎么想吧,但我绝对不想害你,至于我先前说的话,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句句属实,问心无愧。”
薛华裳听到那句“问心无愧”后又哼了一声,“当真问心无愧吗?”
蔺氏无奈笑着摇了摇头,然后轻轻拍了拍薛华裳的胳膊,“好了,你歇着吧,待会我叫人送药给你。”想了想又道,“罢了,你派人跟着我的人一起去熬药吧,免得你多心。”
薛华裳没想到蔺氏会这么说,忽然竟觉得有些尴尬起来。
但她对蔺氏的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短时间内让她去接受蔺氏或许没害过她这个事实,她还接受不了。
嘴角微微抽了一下,她道,“那好,叫明欢跟着你去吧!”
明欢是她身边很得力的婢子。
蔺氏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出去了。
薛华裳看着蔺氏的背影,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很失落?还是很失望呢?她说不清楚那种感觉,只是觉得心里头很难受。
吃了药,薛致远来看薛华裳。
用天竺葵制造身体不舒服的方法还是薛致远提议的,兄妹两个见面后相当谨慎。
薛致远倒是没提穆言帮忙一事,只是很严肃地告知薛华裳,“你得做好准备,虽然这次你是逃过了一次,但或许还有下次,言候可不是好糊弄的人,再说了,父亲决定的事情,轻易不能改变。”
薛华裳只有面对她这个哥哥的时候才能露出小女孩子的委屈,不由哭道,“那我该怎么办?”
薛致远皱眉。
薛华裳又改了腔调,恨恨道,“如果真的要我嫁给言候,那……那我就去死。”
那个“死”字脱口而出的时候,薛致远眼眸中顿时迸发出冷光,呵斥道,“胡说什么?只要大哥活着,又怎会看你去死?”
这几句话说的铿锵有力,薛华裳却莫名害怕,她想到了前世薛致远的下场。
因为她的婚事,哥哥被人诟病,说他弑父,最后连袭爵的资格都没有了……
不,她不能连累哥哥,如果可以的话,她可以再死一次,但绝对不能连累哥哥。
薛华裳抱定了这样的打算。
薛致远则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她道,“你放心吧,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跌入火坑的,言候的为人我知道,我不会让你嫁给他的。”
薛华裳脸色苍白,转眸看了薛致远一眼,轻轻问,“哥,我问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实回答我,不许骗我,更不许欺瞒我,我要听实话。”
她表情很郑重。
薛致远点了点头,“你问吧,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的。”
薛华裳抿了抿嘴唇,伸手拉住他问,“那我问你,你说,究竟是父亲要让我嫁给言候,还是蔺月荷在背后操控父亲,要让我嫁给言候?又或者……我只是姑妈夺嫡的一枚棋子?”
薛华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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