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吊死,那夜麟国以后谁来继承?
夜扰的话:那不是还有大哥,他的子嗣孤看着合适了,就可以立为太子。
当然,这话夜扰也只是随口,不娶太子妃,太子殿里也是有良娣等人。可是,只是如今他也入了魔障,整天想着风玲珑和欧阳景轩决裂,他就好将风玲珑收入宫里。
“主子,这也开春了,要不我们去狩猎?”明夏建议。
夜扰性质缺缺的倪了他一眼后,看向晚秋,“去将孤的笛子拿过来。”
“是!”晚秋应了声去拿,当拿到那笛子的时候,心里不是个滋味。这是他们从西苍回来,人都已经出了云苍城,却有人送来的。
风玲珑所谓的无以回报就是送主子一个笛子,让主子整天对着笛子思人吗?
心里愤愤,却也无法。晚秋将笛子给了夜扰,不一会儿,太子殿内就传来一阵清幽的笛声……婉转而绵长,带着浓浓的思念却透着无奈。
和笛声不同,箫声就算吹出的是同一首曲子,都要低沉悲伤许多……一曲《远空》,一曲离殇,透着的是千年等候的守望和不得相见的酸涩。
明日和弄月对看一眼,不忍心再听,双双转身去了前楼……人刚刚到了前面,就见有人在那里开了局,赌的是托鄂什霂尘和阳烁公主大婚,尧乎尔的将来!
二人对看一眼,纷纷去了赌台,可是,那之前开赌局的人依然离开。
“看清楚是谁了吗?”弄月问坐庄的人。
坐庄的人左右看看,“咦,刚刚还在……”他收回视线,“一个不高,很胖的中年男子。”
明日和弄月又对视一眼,弄月点点头,就见明日已然没有了踪影……半个时辰后,明日回来,朝着弄月微微摇头,二人顿觉不对,又去了后院。
离墨的箫声在二人走进后院的时候戛然而止,他鹰眸深谙的看着急匆匆行来的二人,听着二人提及的赌局冷冷一笑,“这楚凌还是不得安分……”
“公子,你确定是楚凌?”弄月不免问道。
离墨冷嗤一声,欧阳景轩用了大力气将尧乎尔封锁的密不透风,如今这天下……知道尧乎尔事情的,除了当事人,怕也只有楚凌。
只是,他上次掳走风玲珑,却不曾将尧乎尔的事情告诉她,如今又开了这个赌局……楚凌的行径还真是和欧阳景轩相同,越发让人看不懂了。
箫悦楼这边开了赌局,而赌局里的人,此刻在宫中却不得知。大婚不过剩下三日,有些事情风玲珑都需要过目。不仅仅因为欧阳景轩交代,也因为她如今真的将欧阳若琪当做自己的妹妹。何况……她嫁的的人是霂尘。
“嗯,就照这份礼单来。”风玲珑将大红锦缎面的折子合起交还给礼部尚书,“公主大婚,皇上和太后都念着,一切事宜都要反复确定,不能出了叉子。”
“是,娘娘!”礼部尚书躬身应了,“微臣这就去和司礼监等处将这都定了,微臣告退。”
风玲珑点点头,礼部尚书离开后不一会儿,欧阳若琪和霂尘便来了……这公主大婚,有些事情霂尘也要亲力亲为,而经过今天,欧阳景轩允其休朝五日,明日开始他便在驸马府里筹备大婚当天迎娶欧阳若琪的事宜。
欧阳若琪和风玲珑聊了会后,心知霂尘有话对风玲珑,便找了托辞离开。只是,她没有离开未央宫……毕竟风玲珑是皇上的妃子,和未来的驸马独处,总是会别人诟病。
“若琪是个好女孩儿……”风玲珑看着霂尘,心知这话她不合适,可是,她却不得不,“霂尘,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应承取若琪,可是,我却知道,皇上如果不是得到了你的松口,必然不会下了圣旨。”
霂尘喝着茶,没有话。
又是一阵子的沉默,僵持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风玲珑方才又道:“虽然不能你所有的决定都是为了我……”她原本垂着的眸子缓缓抬起,“可是,这件事情,我希望你的决定不是为了我。”
霂尘放下了杯盏,也看向了风玲珑,缓缓道:“我什么,你都没有办法心安……”他视线紧紧的锁着风玲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不能如此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了?
从她决定要和亲,他提前来找欧阳景轩。在从一曲《卿别离》送她离开尧乎尔,再到他提前到了西苍,为她以后做准备……如今走到这步,他到宁愿当初不曾为她铺好路,也许走的艰辛,不管是她还是欧阳景轩,对不会有闲暇对对方起了兴趣,也就不会如今安好,却注定了悲剧的结局。
“你我多情也好,我负心也罢……”霂尘浅笑,看不出是自嘲还是随意,“但是,我娶若琪,因为她的心,却更因为我要有一个最合适的身份留下。”
风玲珑还能什么?她害怕霂尘为了她娶若琪,更加害怕他这样不管不顾的出来……什么时候开始,她学会了逃避,不想要正视问题?
“玲珑……”一声轻唤,不仅仅是风玲珑,就连霂尘心里都泛过苦涩,“我的心依然不在,如果可以让若琪开心,就算娶她……就算心不在,她至少有着希望。而我,也能偶尔看看你好不好……只是这样,便好!”
玲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保持如今就好。永远都不要知道尧乎尔的一切……逝者已逝,灭族之痛就让我来承担。你只要这样下去,就好!
我和若琪的大婚,我心系你却不在表现,对若琪的负责,也是你幸福开心的一部分,不是吗?
风玲珑唇微微翕动了下,到嘴的话硬生生的咽了进去。她什么……再多都已经无法割断霂尘的心。她的拒绝又能如何?霂尘一直以来,看似温润,实则倔强。他决定了的事情,又有谁能改变?
“蝶妃娘娘到……蓝妃娘娘到……”
适时,宫外传来通报的声音,风玲珑微微颦蹙了秀眉和霂尘对看一眼,二人什么话没有,也没有任何动作。
外面传来行礼的声音,就在叶梦菡等人进了正厅的时候,梅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站在了屋内。见他们进来,淡漠的福身,“奴婢给各位娘娘请安。”
风玲珑和霂尘微微偏头看去,只见叶梦菡、蝶夫人、媚嫔、苏玥等人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她没有动,只是看着她们,淡然的没有一丝涟漪。
“臣妾给贵妃姐姐请安!”叶梦菡等人微福行礼。
风玲珑还不及话,欧阳若琪的声音就从外间传来,“三嫂,霂尘,我这次一定没有失败……”随着娇俏的声音,粉色的身影手里端着托盘就走了进来,可是,因为哜哜嘈嘈的也“不知道”屋内这样多的人,竟是不心撞到了苏玥,苏玥身子不稳的碰到了她手里的托盘,顿时,滚烫的热茶就朝着媚嫔和蝶夫人的方向飞去……
“啊——”
惊叫声传来,媚嫔犀利的声音回荡在未央宫内,顿时,乱作一团。
叶梦菡看着眼前的情景,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看着。蝶夫人因为身体被媚嫔挡着,不过挨着了半点水星子,可媚嫔却没有这样幸运,基本一杯茶都泼到了她的身上。
御医来的很快,给媚嫔那原本白皙柔嫩的藕臂处理了后,方才道:“媚嫔娘娘放心,处理的及时,应该不会留下伤疤。”
“皇上驾到——”
太医的话方落,声音还不曾完全落下,就见明黄色的身影在脚步跨入门槛的时候,欧阳景轩已然站在了正厅……
“臣妾/臣,参见皇上……”风玲珑为首等人纷纷起身行礼。
欧阳景轩狭长的凤眸微凛了下,环视了一圈儿,落在媚嫔那欲哭无泪,隐忍着痛苦的脸上,冷声问道:“朕还不曾到后宫,就听未央宫出了事情……这是怎么了?”话落,他俊颜一沉,顿时让所有人都面面相觑,噤若寒蝉。
欧阳若琪本来就是真的不心,只是想着不要让大家认为风玲珑和霂尘独处就好,谁知道碰到了苏玥,水就飞了出去……她偷偷的看了眼沉着脸的欧阳景轩,顿时垂了头抿了春,一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风玲珑轻倪了她一眼,上前微福道:“回皇上,臣妾正在给少府大人和阳烁大婚一事筹备,邀了二人前来相量一些相关事宜……”她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涟漪,“皇上曾,阳烁大婚是大事,臣妾不敢有违圣音。因阳烁性子活泼,臣妾生怕当日给太后敬茶出了差错,便让若琪练习……不曾想,她泡了茶回来屋内各位妹妹也在,便将茶不心洒到了媚嫔妹妹身上。”微微一顿,她星眸微抬的看着欧阳景轩,“皇上也是知道的,阳烁时常哜哜嘈嘈的没有定性,这茶泼了,心里也是愧疚的紧。”
“哦?”欧阳景轩眸光幽深的看向欧阳若琪。
风玲珑没有动,欧阳若琪却一改往日倔强的性子走了上前,垂眸嘟囔的道:“皇兄,若琪不是故意的……”她看了眼媚嫔,“我沏茶回来,也不知道娘娘们来了,不心碰到了表姐,所以……”
苏玥心里暗骂了声欧阳若琪,却骑虎难下的微福道:“回皇上,臣妾站的位置挡住了公主……却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情,累了媚嫔姐姐。”
媚嫔心里那个气,此刻三人一唱一和的,这还成了她站在那里自己惹的祸了?但是,心里气归气,此刻却也不能发作,只能隐忍着道:“都怪臣妾不曾心……皇上,您就别责罚公主了。”
欧阳若琪暗暗翻了白眼,皇兄什么时候要责罚我了?哼,如果皇兄责罚我,看我回头不整死你……她心里嘀咕着,生怕欧阳景轩被媚嫔提醒,就真的要责罚她。
“如此这样,怎么能成为人妇?”欧阳景轩冷了脸,“看来教习嬷嬷还是没有把你教好……”
“皇兄!”欧阳若琪抬眸看着欧阳景轩,大眼睛里顿时氤氲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皇上,”风玲珑适时平静开口,“公主三日后大婚,少府大人也在此……皇上若是责罚了公主,岂不是让少府大人难过?虽然俗话,娶妻当娶贤,可是……若是两情相悦,这些个世俗岂不是太过约束?”
霂尘适时出来,躬身行礼道:“皇上,微臣和公主三日后大婚,今日贵妃娘娘操心我二人婚事,却不料出现此时……微臣望皇上开恩,扰了公主。公主经过此事,以后定当会铭记在心,心为上。”他微微一顿,“若皇上此刻责罚了公主,贵妃娘娘自然也是愧疚,微臣惶恐。”
蝶夫人暗暗冷嗤一声,媚眼轻挑的道:“那……少府大人的意思是,媚嫔妹妹被烫是活该?”
她这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看向欧阳景轩,等待着他开口……俨然,此刻不过是一件不算大的事情,却因为风玲珑的求亲,苏玥的帮护,霂尘的开口以及蝶夫人的反问变得僵持。仿佛,这件事,都能将大家的关系变得微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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