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突然虚幻飘渺却又急促的声音响在耳边,陌生而又熟悉,这似乎是狗爷的声音!?
没死?还是诈尸?
我头皮一炸,心跳瞬间加速。可仗着和狗爷熟,也不是真的如何害怕,摇摇头定睛一看:没事啊!狗爷没有爆起来个僵尸跳,依然安详地躺在那里。
耳鸣?
我才不信!
倒是和医院的那些呼唤很像,真的有鬼?狗爷变成鬼了,叫鬼爷?难道人鬼殊途已经开始了?
我看着狗爷满是斑点的脸已经变得发青,紧闭的嘴唇上高高的鼻孔探出几根已经纯白的鼻毛,似乎还想再呼吸一口这人间的气息,以示对这个人间的无限眷恋。
生时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或许只有直面死亡或死人才能感悟这句话的真谛吧!
我想着呆着迷糊着……
突然——狗爷的头的上空竟飘着一团淡淡的黑影,像被风吹的黑布舞来动去,偶尔又化作一张模模糊糊的脸状依依稀稀地说着什么
我心中骇然——我看见了!真的看见了!这世间真的有鬼!
一阵风来,把臂粗的蜡烛烛火吹得躺下去直至成为一个仅仅能维持不灭的火点,四周的温度好像也瞬间低了很多,我只觉得五心冰凉,正准备站起离开——
“牛——牛——牛——”
许是这时心无旁骛,我清晰地听清了这是狗爷的声音——三分熟悉七分陌生,轻轻飘飘的不含半分人间烟火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而且还有焦急、期盼、放心不下的意味,可——他为什么喊的是“牛”?
他膝下子孙十几人,可没有一个叫牛的?
难道是他的养的那头牛?
狗爷爱牛爱狗,他养的狗放的牛,除非老死,绝不卖掉更不宰杀。听说他已经养死了好几条狗,两头牛,如今他家的那头黄牛兄更是与我同龄,甚至比我还大几个月,这个已经是地方传奇般的牛了。
莫非狗爷挂念不已的是它?
不知何时,行乡的队伍已经回来。
廿四伯们更是心头沉重,因为他们马上就要和狗爷永别了,一时灵堂随着他们的涌入气氛也变得压抑悲伤起来。
我悄悄叫过陈五叔来到祠堂旁边,小声问道:“五叔!你们能不能听到狗爷的叫声?”
陈五叔惊讶地看了我一眼道:“你说什么?”
“狗爷的叫声!我好像听到了。”
“真的假的?”陈五叔倒没有流露出你是大白痴的目光,只是惊讶的意味更浓了。
我看着他的表情,很无语!这种时候这种场合我怎么可能开这种玩笑?
陈五叔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有人能可以看到鬼灵的身影或听到鬼灵的声音,不过我们这帮人都不行,我们没有那方面的天赋。”想了想,“有空我们好好聊聊,不过鬼爷说什么了?”
呃!真有这种人的存在?不是世人皆醉我独醒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