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物从吸收到代谢,在肝脏处理,肾脏排出,呋塞米帮助利尿,加速代谢出来的药毒,是以解毒。
尿检容器,取样化验,依尿液成分从而得知药物成分,也才能知道药物对身体的伤害程度,以便做尽可能的弥补撄。
镇定剂,自然是要她安安静静的,好好休息。否则的话,她这样子再闹下去,不知会将自己摧残成什么样。
徐暮川始终等在外面,身为多年好友,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此刻的宁呈森,在他冷漠嗜血的眸子里,强压着怎样的愤怒和心痛。
米初妍之于宁呈森,是混乱世界里的救赎。
从一开始他们在靠近,他就已经表现出了不属于他性格里会有的顾虑迟疑,总会怕有一天,他会给米初妍带来太多伤害,亵渎了纯净的年轻女孩。
最终做出决定,他还取笑过他,忍不住了吧?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B市贺端宸会所中的宁呈森,摇曳着红酒杯,淡淡的扯笑,却是深深的无奈:“我跟她之间,主动权从来不在我。”
他说,米初妍给过他选择,要么在一起,要么保持距离。他说,米初妍对着他的时候可以保持头脑清晰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他对着米初妍,却总在各种失控各种别扭。
他说,米初妍那么年轻,以后的人生路还会有很多很多好的选择,或许比不上他有钱但一定会比他纯粹,不管她跟谁在一起,都不若跟他累偿。
他说,他有预感,如果再这样不明不白,他或许就失去了这个唯一能让自己感觉到空气是新鲜的女孩。
他说,这个世上有无数年轻活力的女孩,要命的是,只有米初妍这样一个不听管教的闯进了他怀。
于是,三十几岁的男人,第一次有了争权夺利的心。
只是,才多久,他的顾虑就都应验,他如何能够不悔不痛。徐暮川甚至都可以预见,待这次的主谋查个水落石出,他会以怎样疯狂的面目去报复。
但愿,不弄出人命就好。
里头一片安静,那些嘶吼哭叫在宁呈森拿着东西转身进去不多时后,彻底消失,或许是彻底没了力,也或许是镇定剂起了作用。
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遭此毒手,恰逢身体有意外状况,谁说不是残忍。然而,这对亲手给她注射药物的宁呈森来说,又何尝不是种折磨。
在外等来了宁呈森递出来的尿检样品,有专门的容器管密封着,外面还有薄膜袋套着,作为曾经的医生,这类东西他见惯也接触惯,并不觉得有什么。
宁呈森什么都没有交代,大概是顾不上,也大概是知道,对同为学医出生的他,他无需多言交代。
拿着东西出了卧室门,徐暮云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听见脚步声,站起来:“要出去吗?有什么事我去做吧。几个大男人呆这儿也不是事,你跟他熟,你留下照应着。”
徐暮云办事,徐暮川放心,也觉得有理,便将东西交给了徐暮云,让他跑这趟腿。
在客厅等到宁呈森出来,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
半湿的衬衫凌乱褶皱,袖管挽至肘弯,拖着沉重的脚步出来,见到他,血红的眸底些许的意外,声音哑沉:“你怎么还在?”
徐暮川未有起身,只淡音:“暮云去了,她怎么样?”
“睡过去了。”
“要不要聊聊?”
宁呈森顿步,而后,弯身坐进沙发:“不是要赶着回穗城吗?纪唯宁在家该盼着你。”
“你这样我怎么可能回去。”徐暮川叠着腿,清冷的眉间,稍稍起皱:“有头绪吗?理出来听听?宁家人,你怀疑谁?”
“你想听哪个版本?”似有自嘲,宁呈森轻扯唇角,眸底深处却全是冰冷嗜血的光,长腿曲在沙发与茶几之间,拥挤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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